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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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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有点心累。

明明两个星期前还想着要不要去混个什么&ldo;涩费人&rdo;的身份当当，结果现在转头回来就在这儿跟小屁孩讲要好好学习。

废了废了。

老太太今年72，感觉这年龄也还好。

老太太脑子灵光，就是身体不大好，糖尿病心脏病加帕金森，药吃多了伤肾。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身子开始水肿，个子又矮，看上去就跟胖成了个球一样。

程缓就搬了条小马扎过来坐着，把老太太的腿放自己腿儿上，揉一揉锤一锤消水肿。

老太太就眯眯笑，享受享受被人伺候，还抱着个手机在那儿按按按。

手机外放着不知道什么戏，程缓听不大懂，老太太心情好了偶尔跟着哼两声。

&ldo;你今天怎么没跟你爸妈星期天过来?&rdo;

&ldo;我没跟他们住。

&rdo;程缓想了想还是说了，反正当初要换房子的时候也跟老太太说了这个方案，买两套小的，他出来单住。

虽然肯定跟之前定好的不一样，那就算是临时改主意了。

&ldo;你们之前不是定好住一套的?&rdo;

&ldo;那是他们不是我。

&rdo;程缓回得很急，跟避嫌来撇开跟刘春红他们俩的关系似的。

程缓开头说都说了也不管了，中间过程也一块儿讲了：&ldo;就他妈那么小块儿地儿，横躺竖躺腿儿都打不直，住个鬼啊。

&rdo;

程缓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怕老太太知道自己搬出来其实还是跟他爸妈不合，就去跟他们俩说什么调解的话。

这矛盾都是年数多了积攒出来的，他们确实感觉跟自己没啥感情，这不是两三句调解就讲得开的。

程缓换了个话题：&ldo;奶奶你也多出去活动一下嘛，多走走嘛，你看看你这腿肿成什么鬼样子了都。

&rdo;

&ldo;我不是走不动嘛，天天这么抖，&rdo;老太太伸出那只帕金森情况严重的手在他面前炫耀委屈，右手跟右腿就老这么抖抖抖，&ldo;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在屋里头晃。

&rdo;

&ldo;那管个屁用。

你学学爷爷，要不然你喊他把轮椅弄出来推你出去，换换气儿也行嘛。

你个老太太咋把宅文化贯彻得这么彻底呢?&rdo;

老太太撇撇嘴，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程雪脸上那副贱样儿。

&ldo;他带我出去?他没给我扔个地儿放那儿忘了，然后去看人家下棋就差不多了，不靠谱，你还不如多过来帮我捏捏腿儿。

&rdo;

程缓无语了。

等程缓快走的时候他才把自己手机拿回来。

随手点开q|q看一下，这小丫头很警觉地把她自己的账号给注销了，还连带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