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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送谢风临离开后,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这样沉重的离别。
似乎在山上习惯了白明酌的神出鬼没,有时候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可有时候白明酌在山上一呆就是几个月,所以下山的时候还真的没有什么离愁别绪。
山上陪着自己的嬷嬷也留在山上,只要回去就可以再相见,也只是有一点不舍。
而今日这种分别就像是两个人转身走向了不确定的将来,也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阴谋和风险等着自己。
心情有些复杂。
叶鸢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小院里,打算继续磨枪杆。
一转过身,就看到阿岁面色惨白的站在厨房门口。
叶鸢大步走了过去,拿出纸笔,“怎么了?”
阿岁在叶鸢转身的瞬间就收回了思绪,他不敢让叶鸢看破自己心思分毫,迅速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是那种绝望的情绪所带来的冲击力太大,脸色尚且没有缓过来,还是被叶鸢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
阿岁硬着头皮装成没有事的样子,“叶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脸色有些发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叶鸢关切地问。
“没有吧。”
阿岁面色逐渐开始恢复,淡淡地说,“可能是刚才蹲久了,站起来得太快。”
叶鸢看着他的面色逐渐红润,倒是也没多想,“没事就好。”
阿岁看到叶鸢没再多说什么放下心来,状似无意的说:“刚刚和叶姐姐说话的是谁啊?”
“哦,赤鹰军的之前的军师。”
叶鸢没有展开详细说说的意思,但是阿岁却显得十分上心。
“赤鹰军军师……是谢风临吧,可为什么说是之前的军师?”
阿岁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叶鸢和谢风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叶姐姐不是医女吗?怎么还会和赤鹰军的军师相识。
叶鸢看阿岁感兴趣就多说了两句,“应西遭了匪患,朝中无人可用,谢军师主动请缨,准备点兵剿匪去了。”
阿岁愣住了。
怎么这个时候应西会遭匪患?按照叶姐姐的说法,这时候定下剿匪人选,想来匪患的发作时机恰好就在自己被抛在榆城不久后。
“那赤鹰军军师的位置就无人了吗?”
阿岁的拳头默默地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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