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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叶姐姐仍是担心着自己的安危的!
自己在叶姐姐心中,或许……总该是还拥有着些怜爱的吧。
叶鸢也一时无言。
白卿淮的话一出口,叶鸢便也想通了些其中的关窍。
在白卿淮醉酒那日,自己照顾了他一夜,只有自己知晓那时瞧着他那般依赖自己的时候,心中有多欢喜。
到了清晨自己上职时,白卿淮尚未苏醒,自己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话来。
想来那一日早上,他醒来发现自己宿在叶鸢家一整夜的时候,该是慌乱至极的。
或许是怕在自己这里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说了什么让人为难的话,再者说,一个男子在夜里闯进女子的闺阁,本就是一种冒犯。
自己从未站在白卿淮的角度想过,更不知在他心中,是不是觉得自己那时对他已是满心的怨怼。
就别怪他了吧,叶鸢心想,他已经事事尽可能地迁就自己了,甚至怕自己生气,连封信都不敢寄回来,自己还如何舍得怪他呢。
白卿淮瞧见叶渊沉默,心中却越发慌乱了,他也顾不得向叶渊解释许多,本能地道着歉:“叶姐姐对不起,若是我知道你在等我的信,我定是会如约定那般,常常写信回来的。”
在放下心中关于t白卿淮没有给自己寄信的那点赌气后,叶鸢才得以放松下来,认真去端详许久未见的少年。
她细细瞧着着白卿淮的面庞,不知是月色映照得不真切,还是白卿淮的肤色真的黑了些,似乎白卿淮在短短三个月内又变得成熟了些。
冬日里也会晒黑的吗?叶鸢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叶鸢叹了口气,声音却明显柔和了许多:“不是的阿岁,也是怪我那天没能去给你送行。
那日我以为能在用午食时赶去将军府,却没成想那日盛大人来寻我与我讲了些公务……”
“怎么会怪叶姐姐呢!”
白卿淮激动的打断了叶鸢,“本就是我……”
叶鸢向前走了两步,同时在唇间竖起了食指,“嘘。
不说这些了,”
叶鸢摇摇头,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误会,如今阿岁平安归来,又何必再计较。
“你是今日才回京的吗?还没进宫复命?”
若是白卿淮回宫复命,水三那里恐怕早就得了消息,哪会像现在这般诧异。
“回京时正赶上宵禁,”
白卿淮点点头,“还来不及去宫中复命。”
叶鸢闻言轻笑出声,也点了点头,“那……进屋坐坐?”
白卿淮听得叶鸢的笑声,后知后觉地感到难为情,隐藏在黑暗中的脖颈早已染上绯红。
来不及进宫复命,却来得及偷偷闯了宵禁,跑到叶鸢的家里来。
孰轻孰重倒显得分明。
叶鸢进屋看见水三和术七两个人一脸不自在的样子,便知道这两人躲在屋里,不知偷听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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