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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将四处游移的目光聚焦在云格琼的脸上,却意外地发现云格琼鼻翼两侧已经挂上了几滴泪珠,不禁眼眶发热,只好又闭了眼睛,微微仰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如今,有得选了。”
云格琼是最知晓叶鸢对大殷付出几何的人了。
叶鸢建立居安楼时的辛苦她参与其中,叶鸢每一次上前线打仗也是她第一时间知晓,为她的安危捏着汗,叶鸢的每一封情报,都是经过她的手进行传递分发。
若是宫中的公主,怕是就不会有这些纷扰,若是皇子有意于那个位置,想做的许多事也尽可以挥挥手着人代劳。
叶鸢是真的把殷朝与叶家的未来背在了身上的。
云格琼轻轻拭去泪水,伸出双手来握住叶鸢的右手,像是建居安楼前,两个人窝在同一张床铺上数着银子花销的每一个夜晚那样,轻声问道:“那,阿鸢想要怎么选?”
叶鸢的声音也很轻,像是轻风吹起的薄纱:“我选我活得自由。”
“我也没那么贪的。
我想要的很少很少,”
叶鸢盯着桌面,指尖轻轻点了点云格琼的手背随即又松开,“我只是……有点失落而已。”
“但我知道什么重要些。”
叶鸢莫名抬手摸了摸束发的木簪,“你们在我身边,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云格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适时地被花生的敲门声打断。
云格琼没在说什么,只招呼着花生进了屋来将膳食布好。
“那我先下去了,小姐您慢用。”
花生细细地为叶鸢在大碗的肉粥旁布置了一个小碗,布菜时为她单独挖出了些许以待晾凉。
“去忙吧。”
叶鸢微微颔首应允,却见刚刚弯腰行礼起身的花生,在雅间的门口被风风火火赶来的身影装了个满怀,肩膀撞在了雅间的门边。
“七哥?”
叶鸢与云格琼惊讶地喊出声,不知道术七为何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
“哎呦七哥,”
花生痛苦地揉着肩膀,“您老人家倒是看着点啊!”
术七进屋便草草行过礼,向屋内走着的同时,迅速伸出手抚了一下花生的背,嘴里极其敷衍地说了句“抱歉兄弟”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越过花生,在叶鸢和云格琼所坐的桌前站定了。
从叶鸢的角度看去,更像是术七嫌弃花生堵着门碍事,将花生从身前推到了身后去。
“主子!”
术七顾不等叶鸢开口问话,焦急道,“有一年轻妇人带着幼童在京衙前击鸣冤鼓,却只击了两下鼓便被李有金的人拦了下来,现下正在主街闹得难看。”
“李有金?”
叶鸢略微思索这到底是哪一号人,手上却已经抄起佩剑,另一只手用力地戳了戳束发的木簪,以防止头发松散,“可知道击鼓百姓所求为何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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