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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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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唤回了鱼丽的神智，她嘀咕道：&ldo;男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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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都是我的错，怪我多长一个器官。

&rdo;裴瑾拿了枕头隔在两人中间，这才重新抱住她，&ldo;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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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不怎么喜欢：&ldo;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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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苦笑：&ldo;丽娘，你行行好，别折腾我，我对你没有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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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扮男装的时候，在一个山寨里，也就负责做做杂活，和很多男人睡在一个屋里，也就一个长坑，我很害怕睡着的时候会被发现是个女人，所以会偷偷用枕头隔开……&rdo;

听到这里，裴瑾立刻把枕头拿掉，揽住她按进怀里：&ldo;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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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内心脆弱，又兼之他们感情逐步加深，鱼丽终于卸下伪装，喃喃道：&ldo;裴瑾，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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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一日不在害怕当年的噩梦会重现，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万劫不复……必然是万劫不复。

她没有一个夜里敢真正睡着，永远提心吊胆，后来被官兵剿灭，她九死一生蜷缩在山洞里的时候，也比那个时候觉得安全。

&ldo;以后都不用怕了。

&rdo;裴瑾亲吻她的额头，&ldo;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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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长长叹了口气，她似乎有些迷茫：&ldo;以前肖臣也这样抱着我，我也不觉得有那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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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身体的亲近并不代表内心靠近。

&rdo;裴瑾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微微笑道，&ldo;或许，是因为你知道他会离开你，所以也没有向他敞开过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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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怔住，呵，似乎是这样的。

她有心事，从来不肯和肖臣说，只是会和他提要求，要请女先生来家里看书，要订报纸，要新的衣服，要出门。

可肖臣总是说：&ldo;鱼丽，我好像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rdo;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能感觉到她的疏离，于是对她愈发霸道，床笫之事也是如此，那是他唯一觉得能够真正占有她的时候。

是了，就是这样，一开始，肖臣看她还没有那么紧，可是到后来，尤其是他临死之前，甚至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

这一切，并非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裴瑾看到她的神色，笑了：&ldo;后悔了？&rdo;

&ldo;我不知道。

&rdo;鱼丽靠在他怀里，茫然道，&ldo;重来一回，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做，我能告诉他什么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