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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然刀鸣,是韩继言的兵刃出鞘。
微蓝的寒光,是属于冷兵器的飒然冷酷,却并未在破风的同时夺取性命。
整齐的切口下,束缚住吴是非的绳索悄然坠落。
“马!”
兵卒依言牵来骏马,韩继言扶吴是非上马,自己亦翻身上了坐骑。
“李先生——”
李墨抬掌示意他无需多言,拱手一礼:“天师和韩都尉此去,多加小心!
后会有期!”
韩继言还礼,又昂首喝同伴:“赵聘!”
前头一人高声:“赶紧滚你的,少来抢老子的功!”
韩继言无声笑了,双腿一夹马腹,与吴是非一道催马疾驰而去。
二十四、缘来舍得
名誉是什么?阶级是什么?权力是什么,情谊又是什么?
每个人生来便是独自在世上行走,父母兄弟、朋友爱人,有的陪伴了开始,有的目送了终局,但没有人看到了全程。
而这些片面的折断的细枝末节的散碎东拼西凑起来,竟成为一世的人生,别人说这就是“我”
。
人言下的我,被看着,又被无视了的我。
——袁恕站在辉煌的火光中,玄色的锦袍也被渲染得刺目,令所有人都敬畏,俯首称臣。
而他却只想一直仰望这夜空,安安静静的,黑得那样干净。
“你总是能出乎我的预料。”
垂坐在兵刀环伺下的败者双目如瓷珠,无光无焦,看起来反显得阴鸷冷酷。
袁恕目光依旧向上,神情平和,专注。
“怎么?无需审问,就地正法了?”
袁恕终于低下头来看着曾经与自己义结生死之人,问得好淡:“是什么收买了你?”
陈钊咯咯笑。
奇怪他并不能看见,却准确地将双眼投向了袁恕,就好像,他心里都看见。
“还能是什么?功名利禄,人心所贪的一切欲念,价高者便可令我相从。”
“这些,我一样可以给你。”
“不,不一样!”
“如何不同?”
“那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挣的。
你永远在我之上,所有人只是因为尊敬你才顺便尊敬我,我就像是你的一块附属品。
这叫什么?沾光儿!
我活着要一辈子沾你的光儿。
想想就恶心得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