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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接道:“我们也不能再留这里,拖累老前辈了。”
潘世奇道:“老夫年过花甲,雄心早消,数十年田园生活,已使我和这个世界,互不相关,生死一人事,何足挂齿?但你们既逃出了虎口,岂能再被他们追回去?你们如毒发而亡,我那老伴二娘,一番痛苦,岂不是白受了么?”
江晓峰道:“老前辈之意呢?”
潘世奇道:“老夫要你忍辱负重,好好的活下去。”
方秀梅道:“如我等没有求生之心,适才就会现身出手了。”
潘世奇道:“那很好,两位如能养好毒伤,也不枉二娘吃的一番苦了。”
方秀梅道:“老前辈似是早已经替我们想好了藏身之地。”
播世奇道:“不错,距此不远,有一座杂林,林中有一株老榆,因为年代久远,树身早空,但却仍是枝叶繁茂,老夫几番忖思,觉着那株大榆树中,很安静。”
方秀梅道:“老前辈为我等筹谋,晚辈实是感激不尽。”
潘银世奇道:“两位既是肯听老夫之言,咱们立时就要动身。”
方秀梅回顾江晓峰一眼,道:“兄弟可有意见么?”
江晓峰道:“潘老前辈爱顾盛情,咱们却多不恭,一切悉凭潘老前辈安排了。”
潘世奇道:“两位如此信赖老夫,咱们立时动身吧!”
方秀梅道:“此刻什么时光了?”
潘世奇道:“深夜三更。”
三人攀上地窖,奔向杂林。
潘世奇轻车熟路,带着两人,行人杂林深处,找着那一处千年老榆,爬上树顶。
果然,那老输主干,早已成空,潘世奇拔出身上的匕首,低声说道:“藏在老榆树身内,自然是不会太舒适,两位就委屈些时日吧!
好在这杂林隐密,夜晚之时,两位不妨在林中走走,老夫给你们作一个顶盖。”
纵身跃下老榆。
方秀梅和江晓峰也拨出随身兵刃,斩削出两个客身之地。
为了方便,江晓峰住在下面一层,方秀梅却用枝干架了一座木架,用以打坐。
这时潘世奇也替两人作好了一个顶盖,低声说道:“两位保
重,老夫每日送一次食用之物,如是四日以上不来,那就是老夫出了事情…“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不论情势如何?你们都要恪守诺言,不可擅自外出,甘余天,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也不待两人答话,纵身跃下大树而去。
果然,潘也奇恪守着约言,每隔两日,如约送上食用之物。
但他每日进人杂林,都是深夜之中。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了十余日。
这夜,又该是潘世奇送来日用之物的日子,但那潘世奇竟然爽约未来。
一连六日,都未再见潘世奇送上食用之物。
第七日的晚上,江晓峰再也忍耐不住,要回茅舍探查,但方秀梅一力劝阻,道:“咱们已过了甘天啦,再有五天,就是药完毒消之日,无论如何,再多等五天。”
江晓峰道:“姊姊不饿么?”
方秀梅道:“我内功不如你,咱们已数日未食,你既觉出饥饿,姊姊岂有不饿之理?所以,今晚我要出去猎些野味充饥。”
江晓峰道:“此事该由小弟出去才是。”
方秀梅道:“此时此情,不分男女,只问大小,我是姊姊自是由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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