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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心想。
见着苏哲听见自己这一番三分真七分假的说辞又放松了警惕。
这又拿起那碗汤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苏哲喝了几口便有些想停住,但柳姨娘却见此泪水又默默的流了出来。
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妾身心里知道今日一别,往后必定再无相见之日。
只是妾身心里实在记挂着老爷。
今日这碗汤,是我昨夜睡下之前亲手熬制的,喝了这一盅以后,便不会再有了”
苏哲又一时心软,心里也知道她今日这番打扮,也终究是为了讨好自己。
昔日桥生惯养的丞相府小姐,即便没有嚣张跋扈,但却也从未有过忍气吞声的日子。
如今又是求情又是流泪的,说到底,自己也对她有所亏欠啊。
当初的丞相府小姐在街上对初次进京的商人苏哲一见钟情,虽然是她执意下嫁,但苏哲同样也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
他如今的身份虽然已经是皇商,娶到了一位堂堂正正的郡主,但是他在京城一来毫无根基,二来没有人脉,如果想在同样万商云集的京城中为自己博出一席之地,姑苏的百年基业是根本指望不上的,那么只有倚靠京城中地头蛇的力量借以壮大自己。
所以,虽然在街上与小姐一遇并非他的计划,但是后来柳姨娘与他的婚事,同样也是自己在推波助澜。
野心勃勃的丞相需要一个能够为他稳定赚取金银来源的下属支撑他强大的私军。
而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商人也需要攀附丞相府的这颗大树借此与朝廷的各类达官贵人展开自己的生意合作。
就是这么一件各取所需的双赢联姻,独独是算漏了柳姨娘一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心。
他许诺会给她荣华富贵的后半生,每日里无忧无虑的过着养花种草的闲情逸致生活。
但是除了这些优渥的生活之外,他便什么都给不了。
想到这里,苏哲又觉得自己不仅辜负了南宫芷,又是将她的一颗心碎了一地。
但这些都已经是旧事了,无法挽回。
“回去吧,不用再操劳了。
往后,你就在你的小院子里好好的生活吧。
那些下人们也定然不敢对你如何。
你的生活我也保证能够像往常一样,若是你觉得在我苏府的小院里住的不够舒坦,处处被禁止了。
你就刚才搬出去住吧,在城中另外开辟一座小院,这些事情全部交代下人去做便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卷入月儿的人生,她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柳姨娘听着他就像是在留下遗言一般的话,绕是再冷硬的心肠也不禁有些发酸。
如果他的温柔能够分摊一点点给自己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他的伟大的父爱能够有一点点是属于苏靡琳的她便不会傻到做出这般破丈百出的事情等着别人来揭发了去。
“我不走,听闻你为了她一夜白发,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便想过来看看而已,毕竟这将会是你我今生见到最后一次。
老爷,妾身只想问你一句。
如果当初没有南宫芷那个贱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我?或者,你会不会选择跟我过下一辈子。”
手里却捉紧了一个她今日来是偷偷藏匿在裤腿上的香囊,只不过因着她握紧了,香味并没有溢出。
她一句日常时时挂在嘴上的贱人顿时将苏哲深深惹恼,眼中陷入回忆的柔情全然褪去。
“你!”
苏哲将手里方才一直把弄拿着的木发簪一声不响的突然折断,语气带着坚决和毫不退让的说:“哼,方才说了那么多只是想来做戏给我看而已吧。
什么知书达礼,大家闺秀也就是毒在心里,表面却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