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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来的两列僧众手中依次还持有天盖、花鬘、拂子、羯磨轮宝、金刚铃、涂香器、灯明器,一列七人,款款而行,佛行七步,步步生莲。
温钰的眼神明明白白:什么出家人,也太阔气。
温镜则送上警告的一瞥,叫他收敛点,别老盯着身价,脑子里赖好装点别的。
扬州周围佛家寺庙出名的就法源寺和紫竹寺,旁的都是些一二僧人的小寺庙,这一行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来他们家又是干什么?
这行人为首的乃是一名妙龄…年青和尚,他生得细眉妙目唇红齿白,俊秀得实在有些过分,他向温钰单掌一礼:“阿弥陀佛。”
他身后各种法器的白衣僧人往堂下两旁一立,各个叫雪白的衣领一衬,脸上都跟自带圣光似的,温镜登时觉得周遭空气都洁净了起来,洁净得仿佛他呼出的气息都藏污纳垢,不配在此间呼吸。
只听为首的年青和尚道:“小僧圣蕖,见过温施主。”
温钰和颜悦色:“圣蕖师傅请坐,未知圣蕖师傅在哪座宝刹修行?”
圣蕖说话活像在诵什么经,声音轻柔缥缈:“温施主客气,小僧在琉璃寺修行。”
“哦?”
温钰命人上茶,“倒是温某孤陋寡闻。”
两人又寒暄几句,温钰状似无意地问:“不知琉璃寺大师专程上门所为何事?”
“人间苦厄,正如一年到头凛冬酷寒忽至,也如外缘内因汇聚以至灾难降临,可小僧却觉得贵地与我佛有缘,本不该受苦。”
温钰道一声:“师傅慈悲,”
又一脸感念道,“依师傅之见,寒舍有何灾难临头,又有何解灾之法?”
圣蕖道:“正是扬州城中肆虐的恶症,小僧听闻贵府上也有人罹患此病,我寺因缘巧合正有一味圣水可解此症,特来献给温施主。”
温钰沉吟道:“敢问师傅是如何得知我府上也有人生病?且这病波及周边七县府,病患人数之多病情之急,连州府医局一时间也莫可奈何,琉璃寺如何有破解之法?”
圣蕖也不急,仍旧一副解救众生的模样:“温施主切莫误会,小僧此来并无恶意。
也是寺里周遭忽然有信众不幸患病,亲属到寺中祈求平安,我寺住持便前往查看,一看之下竟与我寺中代代传下来的医书上所说的一种名为‘赤瘢’的病症极为相似。
我佛慈悲,寺中正有可解此症的圣水,本是我师兄弟每日诵经前后点额静心所用,没想到还有此回春之效。”
“只是寺中所存只是供日常所需,存货极少,若要解救扬州黎民众生还需现制,需些时日,是以特来先呈给贵府上。”
圣蕖又念一声佛号。
一番话听得温镜心里几乎冷哼出声,这和尚三言两语将他们琉璃寺摘了个干净,就是如此的巧合,大范围内的病情就是如此的“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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