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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冬日盎然之下,谢不知轻飘飘的抛出一个邀请:“这月中旬,我母亲打算在潜邸举办一场赏雪宴,一是为了结交好友,二也算是乔迁之喜。
母亲的帖子估计不久便会送来,到时妹妹可别忘记了。”
奚春侧头瞥了这人一眼,见他手掌紧张握紧拳头,脸颊紧绷,还有那希冀的双眼。
少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心思真的很明显啊,可能寻常人看不出,但好歹她灵魂也活了二十多岁,这人眼珠子一转便知在想啥。
笑道:“不知哥哥希望我去吗?”
谢不知脸颊一红,赧色道:“自然,妹妹若是能来,我必定高兴。
到时我将妹妹引荐给二伯认识,二伯通晓奇术异能,调教虫蚁更是不在话下,妹妹同我二伯定会一见如故。”
奚春拍拍手:“行。”
如此,谢不知更是高兴的不知所以然了,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沉下心握住笔将心中所思之画笔笔描绘。
这人将自己想要的图案画出来之后,又感激的念了一篇文章,不过云云她如何如何才学出众,如何如何奇思妙想,简直快将奚春捧上天了,又约定下次授课便将东西给他拿过去,如此谢不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也亏的奚春年纪小,才六岁的年纪,而这人十二岁,不然指不定闹出多少绯闻。
如今将至年关,汴京是人满为患,全都在采购打点年节之礼,平头老百姓家尚且如此,薛家上下更是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对待,谁叫薛大老爷在舅家的帮扶下升官了。
奚春用了三天将掐丝珐琅做好,又找绣娘做了一串流苏,打算裁剪成螺旋的样式。
总共六面玻璃,要拼和在一起只能镶嵌木头,可惜这年代没有后世好用的热胶枪,滚烫的银水她可不敢弄,但煮一小锅尝试也未尝不可。
柱子将东西接过来,嘴上轻快:“姑娘,还是送去马行街诸色杂买里找赵灯匠。”
奚春点头,不加犹豫:“就找他,赵灯匠做的最好,我上次路过和他嘱托一番,他知晓怎么弄。
最好叫他这两天便做出来,多给些钱都无妨。”
柱子点点头,又眉开眼笑的接过雪梅姑娘给的五百钱喜滋滋的走了,人虽轻快,可手中的东西却是半点不敢马虎,奚春无奈的摇头。
天知晓这小费一般的文化有多伤小金库,薛家姑娘每月十贯月例银子,听着是不少,若是放在海家村的奚家够他们活半年了,可在处处需要打点的府内显得有些不够看。
虽说小厮丫鬟都有月钱,吃住在府内,但使唤人送信采买传话取东西送东西来之类的,都少不了给赏钱,若是不给,那些婆子小厮指不定在后面如何编排了。
轻则说你抠门,重则还不知传出什么名声不好之话。
是以,后宅姑娘宁愿在自己身上简省些,都不愿在赏金上苛待。
宋朝整体气氛偏向仁爱,以人为本。
除开薛家齐家乃至有底蕴的家族为家生奴才偏多,其余都是雇佣制,受到官府保护,像电视剧里动不动打骂更是不可能,还得顾及他们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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