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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自己被老板赋予了绝对的信任,而现在,他只是父母眼中的“稚童”
。
是啊,还是个孩子。
朱慈烺摸了摸油光发亮的长发。
他是前年才开始蓄发的,现在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束拢在脑后,有时候还会编成辫子。
虽然不符合他的审美观,但相对于之前刮了头皮梳出的“总角”
发式,绝对是天大的进步。
田存善的外宅在后海,离宫中并不远。
即便是在眼下这个时代,后海的房价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之所以能有这么一栋房子,却是众多烧冷灶的投机客的孝敬。
一旦太子登极,田存善便是从龙之人,这房子的钱必然能数百倍地赚回去。
“田公公,太子急召!”
听到“急召”
两字,田存善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赤脚踩在地上,然后才睁开了眼睛。
对于这位太子,田存善绝不敢有半点怠慢,催着还在床上揉眼睛的侍妾为他穿上官服,一边问道:“传话的人儿呢?让他来回话。”
不一会儿,小宦官已经站在了门外,道:“公公,刚才太子爷突然醒了,眼下在书房里等您呢。”
“可知道是何事?”
田存善坐在椅子上,好让侍妾为他梳头。
“太子醒来之后,就看了看桌上那份单子。”
小宦官怕自己说不清,补充道:“就是昨日列出来,要带出宫的表单。”
田存善皱着眉头:莫非是突然想起来落下了什么东西?不会!
他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谨慎检查是太子的习惯,却从未见这位千岁真的落下过什么。
或许是要核实准备情况?田存善又想一个可能性,不由脊椎发凉。
——昨晚晚膳前才列好的单子,自己马不停蹄地就安排下去了,但这会儿功夫上哪里去一一核实?怎么也得天亮啊!
田存善不敢埋怨太子有一出是一出,只能开动脑子将一切可能都准备好。
若说这五年来跟着太子有什么收获,办事周全这一项可是被太子磨砺得足以进司礼监当差了。
“田安!”
田存善叫道。
“老奴在。”
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
“王府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田存善问道。
“这……老奴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