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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提醒道。
“殿下,”
周镜笑道,“那是因为藩王要远离京师,必得有人拱卫。
而且从洪熙、宣德之后,藩王卫队就没那么多人了。”
朱慈烺抬起头,不想说话了。
见周镜这么愚鲁,那第二件事说都说不出口了。
宋弘业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实在忍不住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周镜。
他心中暗道:我朝权贵们捞钱的时候比猴儿还jing,现在这位莫非是在装傻么?太子这已经是明打明地是说要扩充亲卫了呀!
——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吏目,与这位东宫侍卫虽说是天壤之别,但眼前这个机会若是不踩他一脚,如何表我忠心?太子之前就告诫了自己,惟忌懒、贪、庸!
此时若是不说话,岂不是坐实了那个“庸”
字?不过……若是这位周爷报复起来,我一个吏目,如何挡得住?
不自觉中,宋弘业心跳如擂鼓,额头上汗津津一片。
——也罢!
权当投名状吧!
宋弘业暗暗一咬牙,喉结滚动,上前挪了挪,低头看地,躬身拱手,谦逊道:“殿下,卑职身在兵马司,常听说京师有飞贼,专乘着王府新修闯空门。
如今殿下微服出来,排场不彰,就怕有蟊贼瞎了眼闯进来。”
“空置这么久的王府,有什么好闯的?”
周镜不以为然。
“呵呵,爷您是大富大贵的人,哪里知道这王府里再不起眼的东西,搬出去都够小民吃个十天半月的?”
宋弘业说得谦逊,又顺手抬了抬周镜,倒不让这位国舅觉得刺耳,反还有些淡淡的优越感。
“周卿想必不会让这些蟊贼得手。”
朱慈烺冷声道。
周镜再迟钝,也终于听出了太子语气不善,心中大大叫苦:我怎么得罪您了呀,我的千岁爷啊!
“殿下容禀,”
宋弘业道,“这些蟊贼都是从小练出来的,飞檐走壁,钻洞潜水,花样多得数都数不清。
俗话说,只有一ri捉贼,哪有千ri防贼的?卑职敢请殿下广建卫队,遍设旌旗,震慑宵小。
他们知道了太子入住潜邸,自然不敢有什么歪念头。”
朱慈烺微微点头,像是仔细考虑宋弘业的建议,良久方才道:“这倒是一个法子。”
周镜被太子敲打之后,不敢有异议,反正加派人手又不是他出钱。
“周卿,你意下如何?”
“宫外的确不比宫内,宋弘业所言的确不可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