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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府的一间密室里,三面不曾开窗,唯一的房门也被关得结结实实,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朱纯臣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能从油灯的消耗中猜个大概。
然而这个大概却是很不靠谱的,因为像他这样从小生活优渥的膏粱子弟,从来不曾关心过一碗油能烧多久这么一件简单细琐的小事。
——太子不是要放过我了么?怎么还将我关在这里?
朱纯臣蜷缩在墙角,手指忍不住颤抖,心中忐忑不安。
哐当!
密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壮硕的身影背对着外面的火光,一时间看不清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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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声音里充斥着期冀。
这是竹签,待会要插进公爷的指甲缝里……”
“壮士!
军爷!”
朱纯臣吓得嘴唇哆嗦:“太子,殿下,他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已经捐了全部的家产啊!
殿下啊!”
朱纯臣歇斯底里吼了起来,好像朱慈烺真能听到一样。
唉,你当知道,太子殿下英明,是最恨别人唬弄他的,这岂非咎由自取么?”
“我、我知错了!”
朱纯臣知道自己有希望活命的时候,当然要为ri后东山再起做准备,哪里肯将自己的身家尽数交出来?谁知道太子竟然发现了,多半是那些下人为了求活路,出卖了自己。
一个人头一万两,你愿意买几个?出得越多,血脉也就越多。
若是你还敢欺瞒殿下,非但身死族灭,就连‘成国公’这个封号也不会再存在于世了。”
朱纯臣原本并不是成国公嫡系。
他堂哥朱鼎臣无后,便由他父亲袭爵,然后才传到他手上。
真正品味过了国公的生活,他才知道偏房与嫡系是何等的天差地别,绝不可能让其他房的亲戚占据这个“成国公”
。
更别说让撤除这个国公封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朱纯臣甚至已经想到,太子若是一心要撤除这个国公封爵,会拿出何等不堪的污水泼在他身上。
“我买!”
朱纯臣叫道,“我外宅还有银子,有的是银子!”
朱纯臣生怕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将外宅和庄子里埋藏的金银珠宝统统报了出来了。
他生怕不够,甚至连自己寿穴的位置也说了出来,那里的金井之中还投了近万两的珠宝镇墓呢。
“这回是真没有了!”
朱纯臣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