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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看了好一阵，左候打破了沉默，&ldo;我记得当年也堆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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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辞微怔了一下，眸色略深，好一会才道，&ldo;是一只熊，留了很久，天热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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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候仿佛陷入了回忆，&ldo;好像有一人高，鼻子用的铜符，眼睛是‐‐&rdo;

他一时想不起来，左卿辞平静的接过话语&ldo;是黑色清珠耳饰，嵌上去光泽极好，像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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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的回忆浮掠而过，左候的神qíng隐带遗憾，&ldo;可惜那一年雪不厚，连檐上的都扫下来用了，到底不如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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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辞顿了一瞬，随之低语，&ldo;边塞除了风大，其他的确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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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没头没尾，奇特的相契，无形间浮出了一个亲密无间的世界。

左候似乎想起什么，泛起笑意，&ldo;那是你太小，一出帐就被吹滚了，你娘也是，她身子轻柔‐‐&rdo;

声音突然停了，隔了许久，左候轻轻叹了一声。

谁也说不清叹息是什么意味，气氛却突然生出了凄楚，空落而无凭。

许久后他才又开口，&ldo;事到如今，你到底做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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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了落叶，贴着衣摆簌簌而过，左卿辞云淡风轻道，&ldo;我还未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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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候仿佛早有预料，也无怒色，半晌才道，&ldo;你的年纪也该成婚了，沈国公的孙女，六王的嫡女，金陵世家淑媛尽可议亲，可有谁你意中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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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辞唇角轻勾，说不出的讽意，&ldo;父亲以为，我该娶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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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对面而立，身形一般无二。

年长的沧桑中现沉毅，年轻的风华中隐桀骜，两个人那样相似，又是那样生疏。

左候敛去了感伤，无形的气势随之而生，&ldo;那个胡姬，薄景焕与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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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辞不动声色，&ldo;薄侯怎么说?&rdo;

&ldo;烟视dàng行，猖狂无状，犯案累累，论罪当诛。

&rdo;左候淡叙了十六个字，半晌后道，&ldo;我可以不予理会，但你也该明白‐‐她不过是个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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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辞不置一辞，笑了笑。

他的神色落在左候眼中，自有另一番意味，左候沉默了一阵，微喟一声，&ldo;罢了，其中的得失，你自行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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