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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乎,自己就在乎。
所以徐怀安便罕见地露出了几分颓丧来,只道:“两位兄长说的不错,我卑劣又自私,明知晓她如今无心情爱却硬是要陪着她一同前往扬州,我也知晓她不想再涉足流言纷争之中,而我的情意定然会让她深陷其中。
我也想过与她一别两宽,再无瓜葛,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伤不已。
”
他这一番剖白可把宗义和宗耳说懵在了原地。
他们见徐怀安说的情真意切,险些便要动摇。
这时宗耳便坚定了自己的心思,只说:“你们京城里的这些纨绔子弟,惯会说甜言蜜语来迷惑人,你说你心悦宁宁,那你可愿意为她去死?”
在宗耳的眼里,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是些绣花枕头,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挥霍钱财和走鸡斗狗外,再不会做别的事。
眼前这个徐怀安不过是把话说的好听一些而已,他一吓,他就会露出真面目来。
宗耳不屑地望向了徐怀安,料定了他会心生退意。
谁曾想徐怀安却面不改色地抽走了宗耳手里的银刃,电石火花间,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的银刃就被徐怀安抢了过去。
他动作迅捷得只剩残影,宗耳看得目瞪口呆,刹那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宗义也是一愣,旋即意识到这位徐世子武功远远在胞弟之上,刚才的擎肘只是他不想挣脱而已。
两人正陷入惊讶之时。
徐怀安已握住了银刃,掀开了袖口,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两刀。
鲜血霎时喷涌而出,那刀痕划破肌肤的闷响惹得宗义心口一凛。
可徐怀安却仿佛根本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道:“若此话有假,便让我徐怀安永生永世受破肉断骨之痛。
”
宗耳也是一愣,呆了不知多久才与宗义递去了个“溜之大吉”的眸光。
两人都被徐怀安阴冷又有些癫狂的模样吓了个够呛。
“额……有话好好说。
”
宗义和宗耳说完这句话后,意识到不该再待在此处,寻了个由头后就走出了徐怀安所在的屋舍。
他们一走,永芦才走出了内寝,翻箱倒柜地寻了些止血的布条。
这便要给徐怀安包扎。
谁知徐怀安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必敷金疮药,小伤而已。
”
最要紧的是,若是敷了金疮药,至多几日便能好个大半。
若是好得慢,兴许还能让她瞧见。
徐怀安思绪蹁跹,不禁泛起了片片绮思。
若是苏婉宁瞧见了他手腕上的伤处,可会心疼?
*
宗义和宗耳回屋后猛灌了两大杯凉水,才压下了心头的震烁。
“哥哥,我们好像惹到了个疯子。
”宗耳道。
扬州城是富庶平安之地,平素连个贼人都很少见,又何况是如此骇人的见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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