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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不明所以,愤愤道:“**郡主来就来了,管她在外面带着女兵冲谁使鞭子,少爷坐在这里吃自个儿的,她还能冲进来打人不成?”
在京城跟着从平混了十来天,达官贵人见过无数,长福对一个郡主,也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
“你懂个屁。”
赵安没忍住,瞪了长福一眼。
长福不怕从平,对赵安却打心眼里畏惧,登时不敢再开口。
李廷恩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牙筷,淡淡道:“叫个人进来。”
他没开口要走,就算从平与赵安满心着急,两人也不敢再多加劝说。
从平无奈的开门叫了一个端着菜从门口经过的跑堂,跑堂才十二三岁,生的敦敦实实却很机灵,一进门听到李廷恩是想打听**郡主的事情,眼珠一转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瑞安大长公主,平国公府世子爷从军中回来了,约了姚太师的嫡孙在咱们鸣鹤楼小聚,这不**郡主听到消息,就追了过来。
**郡主要让手下的女兵和岑世子在军中的护卫比比身手,岑世子不肯,**郡主发脾气堵了门,下头正闹着呢。”
跑堂说完嘿嘿笑,脸上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神色,像是见惯了一样,还劝道:“公子,您是外地人罢。
您放心,**郡主折腾不了多久,也不会伤着旁人。
您尽管放心用菜,要不了半个时辰,京兆府尹朱大人一来,**郡主一准儿就走了。”
“平国公府世子,姚太师嫡孙?”
从平一听就喃喃道:“再加上咱们少爷,这乐子可大了。”
他抓着跑堂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姚太师哪个嫡孙,是嫡长孙还是次孙?”
跑堂嘿嘿笑,“您才来京城,消息倒是通的很。”
他小声道:“您说是长孙还是次孙,要不是长孙,姚公子还能让**郡主一起堵着,这不**郡主还在底下骂姚公子是个连把刀都扛不动的呢。”
从平这时候可没心思去跟跑堂说笑了,他松开人蹿到李廷恩面前,急道:“少爷,咱们走罢,前门不走走后门,这会儿**郡主正在气头上,要让她看见咱们,那可惨了。
石大人吩咐了,叫您在会试前一定不能出差错。”
李廷恩慢条斯理给自己斟了杯桂花酒,细细一品,口齿中满是淡淡的清香。
他扫了一眼恨不能跺脚的从平,悠然道:“从平,你说一桩国戚勋贵联姻,为何最后会闹得人尽皆知?”
为何?
勋贵宗室国戚望族联姻,都是叫信得过的人暗地里透透消息。
不管成与不成,双方脸面都会过得去,别的人家会看眼色,也不会将事情拿出来说嘴。
依照寿章长公主与瑞安大长公主还有姚太师的身份,亲事的确不会弄得连个跑堂的都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这其中不是有人故意在中间做手脚就是被说亲的一方有意撕破脸。
从平顺着李廷恩的话想了一圈,回过神来看着依旧在喝酒的李廷恩忍不住埋怨道:“少爷,您管他是为了什么,这时候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李廷恩没有理会他,而是把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跑堂叫了过来赏了二两银子。
鸣鹤楼虽是大燕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可他一个小小跑堂,二两银子的打赏也是不常见的。
收了银子,跑堂笑呵呵的出了门,也不管一肚子在听了从平说的话后所产生的疑问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趁从平与李廷恩说话时候跑出去看热闹的长福从外面跑了进来,乐道:“少爷,岑世子不肯和**郡主比试,**郡主一怒之下叫女兵将姚大公子捆了起来装到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让马拖着在外头道上来回走呢。”
长福说着哈哈大笑,“岑世子带着手下的亲兵来回追了好几圈,硬是连根姚大公子的头发都摸不到,两边茶馆酒楼的人都伸了脖子出来看热闹,就是咱们这儿临河不临街面,要不少爷您坐这儿就能瞧见。”
长福边说还惋惜的砸了咂嘴。
看的从平恨不能一巴掌给他打上去。
“这才多久,**郡主又玩出了新花样。”
从平听了长福说的话,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李廷恩稳如磐石的样子更担心了,“少爷,咱们快走罢。”
就连赵安都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