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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文人一直对女子宣扬的是德言容功,德言皆在容之前,才更算不上要求。
可面前的是爱徒,石定生哪怕心里有些微不舒服,也说了老实话,“不错,当年玉梳女之名的确冠绝天下。
宋玉梳五岁作诗,七岁拜入朝华居士门下,十二岁已被世家勋贵们称颂为大燕第一才女,更难得举止端庄,孝贤慧宁。
当年就连先帝都有意为皇长子福亲王求娶为正妃,只是最后宋玉梳亲自选定了杜如归。
洛水宋氏与诚侯府这门联姻,本是天作之合,大燕人人夸赞,谁知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廷恩没有见过宋玉梳,可石定生这样的人都如此对宋玉梳赞不绝口,他就能想象的到当年的宋玉梳会是如何的风华绝对,引得天下痴狂。
然而她偏偏印证了红颜命薄这句话。
李廷恩心中生出淡淡的惋惜之意,他继续道:“老师,当年能有一个宋玉梳引得杜如归自断双腿,为何如今不能有一个后宫美人让皇上不惜与太后反目。”
他说着冷冷的笑了一笑,大胆的道了句大实话,“老师,说起来,太后与皇上之间,原本也不剩什么情分了。”
石定生心里猛的一颤。
“老师,为君者,毕竟亦是人非仙。
皇上尚不到而立。”
“馨妃!”
被李廷恩步步提醒,石定生终于唤醒了一些以前并不关心的记忆,他忽一拍案,沉声道:“若你所料不错,那名妃嫔,就该是馨妃。”
“馨妃?”
李廷恩只是做出个大胆的揣测,后宫之中到底有谁曾经得到过昭帝的圣宠他就完全不清楚了。
“是馨妃。”
石定生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五年前,为师当还致仕在永溪,你几位在朝中的师兄曾给为师写过信,说皇上生了一场重病,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说是皇上死了个心爱的妃嫔,太后为安抚皇上,还有意赐了那名出身卑贱的妃嫔一个妃位,厚葬了她。
为师当时斥责了你几个师兄,五年前,正是种燃他们逼迫太后还政之时,寿章长公主荐了独子杜玉楼接任左卫军都督。
皇上原本与寿章长公主姐弟之情颇深,为师那时与朝臣们都推测皇上的重病是因寿章长公主让杜玉楼去任左卫军都督的缘故。
至于后宫妃嫔带着腹中龙种离世,朝中无人不以为是皇上不愿承认为与太后争权而导致同胞之情破裂所放出的流言。
也只有你几个师兄年岁尚轻,看重男女之情,才会将之放在心上,还特意写信告诉为师。”
说着石定生叹了口气,“眼下看来,你师兄他们当年听到的消息未必是假的。
空穴来风,果然有因啊。”
五年,又是五年前。
一切的发生,似乎又顺推到了五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