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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你知道吗?!
你是幸福了,那罗洪呢?你开着车载着你的心肝儿宝贝的时候有想过他吗?!”
昭澜提到罗洪的时候,情绪激动眼圈泛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已经释怀了,可没想到她始终没有忘记,始终无法原谅我。
这么多年,我又何尝不是在内疚中度过的?
我时常会想,如果罗洪还活着,我和昭澜就能平静地分手了,他现在就是霜祈的继父了,就是昭澜体己的丈夫了,可这一切在三年前,全毁在我了的手里。
尽管当时的事故认定,我驾车没有问题,是对面的车车速太快,可毕竟车是我开的,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还记得那天罗洪跟我说起他想要和昭澜结婚,希望我可以跟她离婚时,我有多么惊喜,多么如释负重,我有多么诚心地祝福他们,为他们高兴。
然而就在那天,我失去了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昭澜失去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外,她歇斯底里地捶打着我,哭喊着让我还她一个活生生的罗洪,任我如何安慰如何解释,她都不听,一心认定了我是故意害罗洪,我见不得她好。
解释多了一点用都没有,索性我也就保持沉默了。
“过去的事,能不能别再提了?”
我语气充满了恳求。
“不提?难道发生过的事就不存在了吗?你得到了幸福,就要求全天下都为你忽略悲伤,为你庆祝,为你摇旗呐喊吗?!”
昭澜说话带刺,咄咄逼人。
“爸爸,妈妈,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霜祈可怜兮兮地在一旁哀求。
“昭澜,你适可而止好不好?”
我说话的声音跟着大起来,看样子一场两败俱伤的争吵时在所难免了。
“你有什么权利叫我适可而止?你……”
昭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霜祈着急地想去拦她,谁知腿一大软,跪在了地上,大声呼痛。
我和昭澜一下子慌了,暂时阁下恩怨,把霜祈扶起来,看他脸色苍白,头上身上满是汗珠,眼睛紧闭,模样十分痛苦。
昭澜拿着手机打120,手发抖,半天拨不出号码来,我说别打了,我开车去。
赶紧抱起儿子向门外跑去。
我开着车子猛踩油门,昭澜坐在后座上,霜祈表情痛苦地躺在她身上,我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霜祈的情况。
“霜祈,你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爸爸,妈妈……”
霜祈压抑着身体的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霜祈,是妈妈不对,妈妈不和爸爸吵架了,不吵了,很疼是不是?!
妈妈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啊!”
昭澜说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一路打着双闪,闯着红灯,二十分钟把霜祈送到了医院。
我没料想到自己居然能开得这么快,看着医生和护士推着霜祈快速地奔到急诊室,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原来梦魇始终是梦魇,任凭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我和昭澜沉默地坐在手术室门口,都在为刚才莽撞的行为自我检讨。
霜祈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进行紧急手术。
我这才意识到,儿子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一直故意轻松的模样。
我看了看昭澜,她也正在看我,没说话。
我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手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