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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盖子拿起来,稳稳地盖好,放置床头前,给她捻好被子。
“好,月娘,我现在去找小秦,回来给你喂饭。”
听言,扶月头顶飘过一成串省略号,以前还不太敢确定,现肯定他把自己当成人偶了。
趁季玉泽眼神还放在她唇瓣上,扶月放低姿态,接而道:“求求你了。”
良久,他才回一字:“嗯。”
*
身在长雀街巷子头的陆然孜孜不倦地寻了一日。
到二更天时,只剩下一间令人谈及色变的一间屋子,陆然此时就站在屋子门前。
不知信上为何提及长雀街巷子头,那是困着扶媛之处,还是罪犯所藏匿之处,或二者皆不是。
对此,他一概不知,宛若蒙头苍蝇乱飞。
但既是大理寺少卿,自然不能放过一丝一毫能破案的线索。
那些死去的可怜女子还等着官府给她们找出真正的凶手,泉下方得安息,尚未寻回的扶媛肯定也极为害怕。
行至屋子,从怀里掏出一火折子,轻轻一吹,视线瞬间明晰。
只见破落掉漆甚至破了几个洞的门让一把锁牢牢地锁着。
陆然借着门缝隙看了看。
肉眼可见前院摆设寥寥无几,空荡荡,悬挂在梁上的长布经风吹雨打一半掉地。
风一吹过来,长布便会挥动,连拖着要掉不掉的铜铃铛,产生诡异空灵之音。
除却淡淡的明月光,内无一点光线,衬得阴暗无比。
一看便知荒废有几年之余。
摸了一下门锁,陆然眉间一凛,随即握紧腰间长剑。
若是荒废良久,那门锁应是布满灰尘、生锈。
可此锁表面光滑,也无多余灰尘,说明有人经常来此处,开了又锁,锁了又开。
据陆然打听,以前在这儿住的人家早年自杀,是个无主空屋。
晚间常闹鬼,道是有冤屈,回来索命,弄得附近人心惶惶,不少人因此搬离。
久而久之便成了这幅衰败景象。
当年,陆然尚未入大理寺,还是个未及冠的郎君。
因为这桩案子牵扯到京城玉石、丝绸等贵重物品交易,所以交由当今大理寺办理。
死者就是靠从西域运送玉石、丝绸等物来京城做生意为生的,死前货物尽然烧毁。
事像有蹊跷。
但传闻当时大理寺卿坚持以自杀结案。
这死者在京城无依无靠,还是个从西域来京城做生意的,旁人自然不会理会半分。
感叹几句世间凉薄。
不过陆然不是为陈年旧案而来,而是为了扶媛一案,况且现在替死了多年的人黯淡神伤无济于事。
陆然不再犹豫,后退几步,往左右各看一眼。
瞥见东侧有堵矮墙,他身手敏捷地一攀而上,警觉地观察一遍院中,确定无人方准备一跃而下。
不巧的是,空中出现信号烟。
小说色相浑浊草菇老抽著色相浑浊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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