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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老大的年轻小子瞪圆了眼睛,他自从搭上黄仁厚之后在外面霸道惯了,他当然知道黄仁厚是认了李公公为干爹,说出去是不好听,可做事什么的,别提有多大的面子了,就前几天李公公入狱时他们夹紧尾巴了几天,李公公一放出来,他们又得瑟了起来。
因此,一听到黄仁厚喊面前的年轻女子叫干娘,他就知道那位是李公公捧在手心的娇人了,连黄仁厚都在他们面前几次提过说今后若碰到了要小心伺候的,他怎么可能忘!
哪里想到居然这就碰上了,还没认出来,得罪了她!
前两日百花楼有人言语上
对她不敬被套麻袋揍了一顿的事也有他经手,他当时还在偷偷感叹这位姑娘真真是个奇女子,居然能把个没那玩意儿的男人都牢牢握在手心呢!
那他呢?怕是比被套麻袋严重多了吧!
想到这儿,他便如鹌鹑似的呆站在一旁,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黄仁厚,先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陈慧冷着脸看他。
被叫干娘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习惯于在黄仁厚面前摆谱。
“干娘,是儿子不对!”
黄仁厚慌忙回道,他记得先前她曾经跟他说过别坏了公公的名声,多做仁厚之事,如今却被抓了个当场……“可是干娘,她爹欠了银子,把女儿卖给
我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您看……”
黄仁厚自认为没做错什么,父债女还,天经地义,她爹都把她卖了,他带她回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啊!
不过干娘的话还是要听的,要是她说不行,那他就把人送回去吧
。
他想着瞥了那女子一眼,心里有点不舍。
“真有此事?”
陈慧没问黄仁厚,却问那女子。
那布衣女子本被吓得有些懵了,见这位夫人还是债主的干娘,她更觉得自己毫无希望可言,谁知对方竟还来问她……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慌忙道:“夫人,求求您救
救我,我不想为妾!”
陈慧看了黄仁厚一眼,再问那女子:“你的意思是,他所说的并无虚假?”
布衣女子怯怯地看了眼陈慧,沉重地点头。
陈慧对黄仁厚招招手,示意他上车来。
马车内,陈慧和小笤坐在靠里的位置,黄仁厚坐在靠门处,巴巴地解释道:“干娘,儿子真没有给她爹下套……”
“不是你看上了人家的闺女,为了合法强占,才给她爹下套让她爹把女儿卖给你?”
陈慧瞪着黄仁厚。
“干娘,儿子冤枉啊,真没有!”
黄仁厚着急忙慌地解释,“她爹是个老赌鬼,他女儿迟早会被他卖掉的,儿子觉得,被卖给儿子还算是个好归宿,儿子定会怜香惜玉,好好
待她的!”
“你没见她不乐意么?”
陈慧问道。
黄仁厚瞥瞥陈慧:“这个……初时许会不大乐意,可时间久了,明白儿子的好,她自然就会乐意了吗?”
“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呢?”
陈慧瞪他。
“没有没有,干娘误会了,儿子哪敢讽刺您呀!
就是儿子也很羡慕干爹和干娘的伉俪情深……”
黄仁厚忙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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