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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真人,现如今这种情况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座三层朱楼之内,六位散修汇聚一堂,而让人为之侧目的是这六人中最弱的一位竟然都有着开灵期散人境的修士,要知道这样的阵容在散人修士之中可是十分少见的,毕竟散修大多独来独往,很少抱团。
闻言,被称之为弥真人也就是哪位坐在主位上白发白须,面容祥和,好似一直面带笑容的老者挑了挑自己的长眉,看了一眼说话的修士,没有说话,再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弥真人并不是真人,只是一位假丹修士,真人这个称呼只是众人对他的恭维罢了,虽然平常他不会说什么,可他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非常清楚,在赤冥岛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他能自保一时,但却没把握活到最后。
正是因为离真人之境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他更清楚这一步迈出便是天差地别。
沉默之后便是沉重,随着弥真人的不表态,朱楼内的其余五人都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们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为的还不是就想弥真人拿出一个靠谱的注意,可惜的是弥真人让他们的失望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突兀的兽吼突然打破了朱楼内的沉默。
“哇,哇,哇。”
兽吼并不震耳欲聋,反而如同孩儿啼哭,颇为柔弱,倒让人心中平添几分疼惜。
不过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一些真正有见识的修士在听到这啼哭之音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脸色大变,如丧考妣,而弥真人毫无疑问就是其中的一个。
“走,我们去镇海宗别院。”
长身而起,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没有看一下其他五人的反应,弥真人径直向楼下走去,而看着弥真人离开的背影,剩余五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拿不定主意的弥真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决绝了。
当然了,想不通归想不通,在略作犹豫之后,他们还是跟上了弥真人的步伐,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平素威望较高的弥真人都算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了,而更为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们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事实上此时此刻除了弥真人这一行人外还有不少散修都在积极向镇海宗别院以及东海阁等势力靠拢。
虽然他们未必不知道此时他们投靠过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当做炮灰,可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散修之中根本没有那种实力感觉,威望的深重的人,根本无法将他们拧成一股绳,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抱团取暖也只能组成一些小团队,意义不大,还不如直接投靠镇海宗等势力来的直接。
当然了,对于这些投靠过来的散修无论是镇海宗别院还是东海阁等势力都是来着不拒,甚至不仅如此,镇海宗别院等势力还拿出了不少资源分发给这些散修,让不少散修喜笑颜开。
当然了镇海宗别院等势力之所以会这样做,自然不会是因为想做好事,而是因为他们想将这些散修武装起来,让他们产生更大的价值,最起码能拖延兽潮更久一点。
不提众多散修的反应,在这声兽吼响起之时,一直在镇海宗别院闭目养神的王逸突然睁开了双眼。
其眸色漆黑,睁开之时却有紫电环绕,虚空生白。
咻,流光闪烁,下一个瞬间,王逸就消失在了镇海宗别院。
赤冥岛边缘,寓意着点点不详的血色浪潮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在岩石之上,而在边缘之地一头如同房屋大小的血色蟾蜍正踏浪而行,似缓实快的向赤冥岛逼近。
哇,踏上岛屿,发出一声兴奋的婴啼,一道匹练突然从的血色蟾蜍的大口中吐出,向赤冥岛深处延伸而去。
仔细看去,那道赤色匹练竟然是一根舌头。
咻,三息过后,匹练倒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个人,这个人被卷在血色蟾蜍的舌尖处,死活不知。
眼看美食即将入口,血色蟾蜍略显兴奋,以至于浑身皮肤越发红艳。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紫色电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斩在了血色蟾蜍的舌头之上。
嗤,应声而断,血色蟾蜍不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啼叫,而紫色电光却是不依不饶,没有丝毫见好就收的打算,在斩断血色蟾蜍的舌头,竟然直奔血色蟾蜍的本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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