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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鲁奇无言反驳。
秦鬼王遂继续道:“那女子的身份,我已知晓了大概,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主。
出了这间酒馆,你对侠的理解如果还停留在一人一剑这四个字上面,非但此后江湖无你名,青州也不会有你的碑。”
“您老这意思,是专程吓我,还是打算救我?”
“这取决于你自己。”
“怎么个取决法?”
“明日此时,金凰楼开胃宴毕,若你能赶在那三男两女出楼前,提剑守在门口,我便有救你的想法。
三男两女重创其一,我便有救你的理由。”
“合着,是打架啊!”
秦鬼王一掌盖在夏鲁奇“恍然明悟”
的头脑上,五指如铁链,紧紧锁住他的天灵盖。
“原来你的酒量没我想象的那么好。
照这种状态下去,就算你及时赶到金凰楼,也是送死的份。”
“只是单挑的话,不至于吧。”
秦鬼王冷笑:“你当那三男两女是什么?昨天被你两招空有意而无力的快慢剑就吓得不敢出手的废物?符山宗的人,修为不够,不会下山,一旦下山,必有所图,我这么说,你应该能重新掂量几下了吧。”
“符山宗?”
夏鲁奇显然听过这个势力的名号,心头有些震动,却也有些疑问。
“号称江湖第十一大门派的符山宗,除了拥有一定修为才能下山之外,貌似还有个未过不惑便不入世的规矩,而女子年纪本就没有不惑一说,金凰楼又是秦州最出名的酒楼,一天进进出出的世俗之人如过江之鲫,难以尽数。
一来就是两个,不合常理啊!”
秦鬼王道:“凡事都要讲究常理的人,不是固执到死的愣子,就是愚不可及的蠢货,你是哪一种?”
夏鲁奇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两种我都不属于。”
对这般回答还算满意,秦鬼王又道:“那就不要扯东扯西,只需要回答我,明日的金凰楼,你去是不去,那三男两女,你拦是不拦?”
夏鲁奇道:“去了,拦了,有没有什么好处?”
秦鬼王反问:“保你一命,还不算好处?”
“不算。”
夏鲁奇果断道:“我并非家中独子,当年参军挣来的血汗钱,除了一丁点儿留下来喝酒之外,其余都寄了回去,也算尽了些为人子的本分。
从我离家转入行伍的那天起,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现今转入江湖,同样如此,命活得长不长,对我来说就是酒喝得多不多的区别。
昨天临时交了个结拜兄弟,喝了以前从未喝过的神仙酒,其实已经够本。”
“真心话?”
“真心话。”
秦鬼王脸色恢复淡漠:“那么你所说的要在江湖留名,就纯粹成了屁话。”
夏鲁奇哈哈笑道:“我年轻时说过的屁话可不止这一句。”
言下之意,竟有些看透世事的感觉。
但秦鬼王不接受,更不欣赏,只道:“少在我面前装深沉,要装,也得等你成了万人敌,饮过万人血,才够资格。”
夏鲁奇重重打个哈欠:“大清早的,别老说这种血腥味十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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