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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参军的容貌身材极为好辨认,但凡是见过他的人,断然没有记不住的道理。
几人又是不死心地找饭店的工作人员问询了好一通,终于确定厂长刘参军根本就没有来过县里的几家饭店!
眼见着刘参军踪迹不见,四个男职工神色也愈加不善,副厂长王长友心中暗道不好。
厂子卖了18000块,按照当年自己投资款的比例来算,刘参军怎么也得分给他3200块钱!
刘参军这犊子该不会是真想赖账跑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王长友额头鬓角有冷汗渗出,心里愈发急躁起来。
职工们的钱能不能拿到他才不关心呢!
自己的那一份儿却是万万不容有失的。
刘参军一跑,别说是他的3200块钱打了水漂,那些愤怒的职工也非得把他吃了不可!
不行!
现在得赶紧去刘参军家里去找他。
去得若是晚了,全国这么大,根本都不用刻意藏,就是随便找个区县一眯,再想找到他那是难如登天!
可这当口身边还跟着四个盯梢,要是把他们引过去,搞不好到时候分钱都不一定能够轮到他那一份儿,必须得将这几个职工甩掉才行。
想到这里,王长友捂着肚子道。
“不行,骑自行车喝着风了,我得去茅楼解个手。”
“路边解决就完了呗!”
“别扯犊子了,你当这是在咱们南郊荒地上呢,这是县城!
再让戴红箍的把我当流氓抓起来......”
四个职工生怕他跑了,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两人跟着王长友一同抓了一把树叶进了厕所。
放在南郊,挨着墙角垒堵矮墙,挖个坑便是茅厕。
好歹是县城,就连厕所都修建的比南郊旱厕宽敞体面,男厕女厕分在两旁,中间隔着一堵一人多高的木板墙。
王长友踩着悬空的两片木板蹲下来,两名男职工一左一右,让他心中更是急切,气哼哼道。
“你们两人也喝风了?上个茅楼还扎堆,你俩也不嫌臭!”
那两名男职工没能找到厂长,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也不愿意搭理他,就在旁边一声不吭地蹲着。
时间一直过去了二十来分钟,两名男职工终于急了。
“副厂长,你还没完事儿呢?”
“这都多久了!
咱们还得赶紧去找厂长呢!”
王长友也是蹲得双腿发麻,但他心中有着盘算,自然是不肯离开。
“你俩要不在我边上我早完事了,你们愿意蹲就继续蹲着,什么时候不在这儿给我添乱,什么时候我才能完事儿。”
两名男职工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当下起身出了厕所。
王长友竖着耳朵听了听,确认女厕所没人,提了裤子顾不得双腿发麻,当下一伸手够在了隔断的木墙上沿儿,生怕弄出了声响惊动了外面的职工,龇牙咧嘴地拉着身子翻了过去。
借着天黑,王长友探出头,佝偻着身子从女厕悄悄离开。
在走得稍远些后,他也顾不上自行车,撒丫子就奔着厂长刘参军家里跑去。
等王长友跑到刘参军家门口时,正见他顺脖子汗流地将大包小包往自行三轮车上拎,这急火火的模样,不是要跑路更是做什么!
王长友登时火气上涌,一个箭步冲上去便薅住了刘参军的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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