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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弟子,很可能这个门派就会就此消失。
但幸运的是,一直到了幕容沧海这一代,始终没有断了传承。
半年之前,幕容沧海从水中救起这个女子,将其救治好之后才发现,这个女子已经失忆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她对于音律方面,却有着十分不错的天赋。
这么多年来,幕容沧海坚持每年出去一次,寻找有缘之人,但却一直寻而未得。
直到此女的出现,才让他生出了一丝希望。
只不过,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幕容沧海却也慢慢发现,此女在音律一道上的悟性,虽为出色,但离他的要求,却似还差了一丝。
就拿刚刚那首《寒江雪》来说,幕容沧海的箫声浑厚悠远,反观此女的琴声,虽然在节奏上尚能与之相和,但在演奏功力与神韵上,却还是差了不少的火候。
到了此时,幕容沧海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对象。
只不过此女虽然悟性稍差,但心性却极是刻苦耐心,无论幕容沧海为其定的标准有多高,曲子有多难,她练起来却都是没有半句怨言,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使得幕容沧海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指导。
当然,指导归指导,但幕容沧海却始终未将其收归到门下。
否则,女子称呼他便不会是那声“老师”
了,应该叫“师傅”
才对。
“算了,能否进入我天音门,便看你的缘份罢。”
手持洞箫的老人看了看埋头练琴的女子,不再理她,转身负手径直离开,向十余米外的两间茅屋走去。
另一边,刘宇凡离开了无名河畔,转身回到传奇娱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时许。
简单吃了点东西,刘宇凡旋即走向了自己的琴室。
虽然现在传奇集团的摊子铺大了,且比起传奇地产、传奇科技和传奇网络而言,传奇娱乐给传奇集团带来的利润已是不如从前那么明显和主要,不过刘宇凡还是习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大本营,他的办公室,也一直没有更换过。
这间宽大的琴室,就位于他的办公室的斜对面,占地面积近二百平方米,经过专业的声学专修,其专业程度堪比一些专业级的小型音响厅。
琴室最中央的位置,静静地放置着一台斯坦威的九尺三角大钢琴,琴盖打开着,一排黑白分明的琴键,在柔和的白光灯下闪着朦胧的光芒。
这段时间,刘宇凡俗务缠身,又因为江雅的出事而消沉了很长一阵子,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他都没有中断过对钢琴的练习。
音乐,特别是钢琴音乐,已经成为了流淌在他骨子里和血液里的一部分。
只不过,现在的他,更多的时候演奏的,都是一些悲愤、哀伤的曲子,那些欢乐的、热情的曲调,已经很少从他的手上听到了。
就像是之前他特别喜欢的一首贝多芬的《热情》奏鸣曲,他现在已经很少去弹。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演奏《悲怆》、《月光》这类曲子。
至于公开演出,他现在几乎是很少参加,期间也曾经陆续接到过一些邀请,不过他都以自己的身体不适为由,推脱过去了。
以前很喜欢站在舞台之上,享受聚光灯、鲜花和掌声的感觉。
现在对于这一切,他似乎突然之间失去了兴趣。
他的音乐,只给最亲近的一些人听。
甚至,有的时候,只给他自己听。
静静地站在琴室中央。
刘宇凡愣了一会儿神,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发皱的纸,放在了钢琴一旁的谱架之上。
那张纸上,记了几行简谱,却没有歌词,也没有曲名,赫然正是今天下午刘宇凡在河边的时候,听到的那首不知名的曲子。
缓缓地踱到钢琴一侧的一排乐器架上,在架子上,横放着许多的吹管乐器。
主要是曲笛和箫,也有一些葫芦丝和巴乌。
除了练习钢琴,有的时候,刘宇凡也喜欢吹几首古曲,抒抒情怀。
他的脚步。
停留在乐器架最左侧,信手从最下面一排中,取出一根长约一米有余,通体黑灰色的洞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