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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总是归说,真正做起来就又是一回子事了。
自古道,无酒不成宴,有了酒那是能喝的不会少喝一点儿,不能喝的也要凑上个热闹。
什么喝的口滑了,喝着顺嘴儿了等等,无非都是为把酒喝大了寻些借口。
还有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从他们来到天京城外开始,还从未见到过太平军主动由城内出来过,更何况太平军昨晚刚刚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呢?
因此,对张富他们来讲,今天算不上是大意,只能说是侥幸的心理在作祟。
后半夜了,原本残缺的月亮被一抹黑云掩得不见了踪影。
两个值更的兵勇怀抱长枪,一头一个斜倚着木栏,不停地打着哈欠。
四外是漆黑一片的旷野,耳朵里除去不远处草屋里传来的阵阵鼾声,还有就是偶尔的几声蛙鸣,再听不到其它任何响动。
随着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两个人还没醒过来的酒劲儿又翻腾了上来。
“兄兄弟,我今天的酒酒多喝喝了喝了点儿,”
身材略显粗壮的兵勇强打精神,冲着对面的同伴儿,哈欠连连地商议着,“你辛辛苦点儿,我我打个盹,就”
他忽然停住了下面想说的话,惺忪、浑浊的一双倦眼猛的圆瞪起来,嘴大大地张着。
他惊愕地到,一条黑影儿如同矫捷的狸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同伴儿的身后。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后心嗖地一凉,两腿顿时一软,慢慢地,似乎还有些极不情愿地瘫软在了地上。
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两个值更的清妖,石镇吉立即率领特务连的六十几个兄弟,搬开木栏,利箭般的冲进村子,迅速分头扑向几间草房。
他守住一个里面正鼾声大作的房门口,转头到弟兄们都已经分别选定了目标,他把手中的马刀一舞。
立刻,几只火把燃起,随着火光一闪,他猛地抬脚踹开房门,窜了进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石镇吉飞快地用目光扫了下土炕上横倒竖卧的几个清妖,那满屋子的酒臭气叫他左手下意识地捂了下鼻子。
不过,他右手中的马刀却早已高高地扬了起来,寒光一闪,离他最近的那个清妖的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可怜的张富,一直到死也没有从醉乡中清醒过来。
紧跟石镇吉进来的几个弟兄,毫不犹豫地腾身跳上土炕,一把把冷气袭人的马刀上下翻飞
当石镇吉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屏住呼吸快步那走出酒臭气和血腥味儿混杂的茅屋时,其他各组同样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战斗。
他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口气,浑身上下一阵的的轻松。
他又回头了眼身后的茅屋,收起马刀,略有些遗憾地拍拍腰间的六轮枪。
要不是事先有规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严禁放枪,他是真想叫自己的这把枪开开荤,除去仅仅打了几次木靶,这枪还没尝过血腥味儿呢。
“连长,那边屋子里住的是两个老人。”
一排长刘明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石镇吉点点头,嘱咐他立即布置警戒并安排人去把留在外面的马匹带进来,自己就向两个老人住的房子走去。
两个睡梦中被惊醒的老人,已经安静了下来,他们从刘明远那里知道了屋外发生的一切,知道村子里来的人是红军,也就是城内太平天国的圣兵。
见到又有人进来,老汉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到炕边,“圣兵大人辛苦了,等老汉给你们弄些水喝。”
“不用了,老人家,”
石镇吉笑着止住了他,“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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