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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巴巴地从京师赶过来,你却这样晾着人家。”
谢葳面色一沉,拂袖站起来:“我晾不晾人家,几时由得你出面?我若是几时晾着你的任公子了,你再来问我不迟!”
谢棋没想到一句玩笑换来长姐威严,立时僵在那里无地自容。
男孩子们都聚在花厅另一侧说话。
听见这边动静,不觉也凑了过来。
魏暹听得竟是因自己而起,忙说道:“二姑娘言重了,大姑娘何至于谅着我,再说我本就打京师里来。
大姑娘捎了礼给我,回头我还得带回去,岂不麻烦么。
小三儿你说是不是?”
大伙的目光都转向他口中的小三儿。
谢琬扯了扯嘴角,只好道:“的确是这样没错。”
谢棋冲她瞪了眼,气乎乎跑回去坐下了。
谢葳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魏暹。
王氏为三房接风,在玉兰厅治宴。
午饭前谢琬在偏厅吃茶,魏暹走过来,折扇一敲她胳膊,说道:“我看大姑娘方才送的宝香斋的胭脂,你满喜欢的样子,我告诉你,其实京师胭脂最出名的是脍翠阁,你喜欢什么香味儿的,告诉我,下回我来的时候捎盒那里头的给你。”
谢琬瞥了他一眼,慢悠悠拂着茶水沫子,“你真的确定你还有机会出来?”
她可不认为他这趟回去之后会安然无恙。
并且,魏夫人会再让他有机会往外潜逃。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问:“你这么做,究竟是头一回还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自然是头一回!”
他皱眉睨她,仿佛她这话有多侮辱他的人格似的。
“上回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么,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前阵子正好我在府里呆得无聊,想起你来,也不知上回害你生病落下什么病根不曾,又怕我母亲不肯我来,我就偷偷来了。”
既是呆得无聊而来,那就不是为了躲避与谢葳的婚事而来了。
谢琬也觉得魏暹不太可能知道谢荣这番打算,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只怕再不肯登谢府的门。
于是就道:“下回你也别来了,脍翠阁的胭脂,我让下头人进京的时候带回来就是。”
“下头人带的,那怎么能一样?”
魏暹有点急,“他们哪里懂得女人用的东西哪样好哪样不好?”
谢琬乐不可支,说道:“这么说,你很懂?”
他一语噎住,红着脸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懂,但是我看我母亲和我姐姐她们常用的几种,都极好。”
“那也用不着特地送过来。”
他这么跑来跑去的,是平白给谢荣增加机会么?再说了,终归男女有别,她和他都不算很小了,这种私下里授受之事,做了也是平白落人口舌。
“我如今还小,平日里并用不着这个,你不需要费心。”
魏暹一想也对,片刻后即点头道:“那好,我就等你长大了再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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