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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那东西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来来回回地走着,终于摸索着来到边缘,悄悄地从黑暗不见天日的衣袖里探出头来。
素帕里的关灵道有些发蒙。
眼前桌上亮着一盏半明不灭的油灯,映着房间里简陋不堪的木桌木柜,时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
计青岩半垂头在桌边坐着,星眸半闭,正披着一件单衣在青灯下独自下棋。
关灵道傻了似的抬头看着。
师父的相貌照理说应当比不上任关翎,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中了蛊,看到就会突突心跳。
这与花落春的摄人心魄又是不同,那次即使是心动也是不情愿的,甚至有些害怕,他面对计青岩时却不是如此,就像是蜜蜂看到了花,忍不住嗡嗡作响地冲上去引他注意。
素帕轻轻地落在棋盘旁边,不声不响的,偏过头来望着计青岩。
下棋他不懂,他也没有师父气质高雅,他只是爱看师父的美色。
“夜深了,睡觉吧。”
袖子轻轻一挥,半明不暗的油灯刹那间熄灭。
素帕随着他回到了床上。
厚重的床幔关起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气氛实在不同寻常,半是压抑半是思念,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计青岩转过身来把它轻轻压着,关灵道头脑发起晕来,气血上涌。
人生在世,想要什么就赶快下手,等什么呢?他又不是什么名门正道,想要什么强取豪夺也是可以的。
“师父、师父……”
他在心里默然叫着,晕晕乎乎地把自己送上去。
计青岩轻抚在自己颈项上乱蹭的帕子,把它压在床上。
素帕本是全身舒张着,不知不觉地随着缓缓游离的手指扭动身子,四角如含羞草般蜷起瑟缩。
计青岩的手指不经意地抚过一处,它像是突然间着了火一般动起来,羞耻想逃,拼命遮挡那手指按压的地方。
是这里了。
计青岩把它展开压紧,低下头用舌尖轻轻挑逗那敏感之处。
素帕慌了神乱晃,奈何这身子实在没有半点挣扎之力,反倒勾得人浑身火热。
计青岩技巧娴熟地轻舔那地方,素帕痉挛似的晃着,有气无力地动了几下,难以自制地蜷起来包住计青岩的手指。
它浑身酥软地躺在枕上,羞耻不已地靠上计青岩的肩,垂着头不敢再动。
太羞了,真身那边怕是已经泄了。
计青岩转了个身把它搂在怀里。
传说不知多少年前有位仙君在山中打坐,有朵云彩经常来看,不知不觉地心生依恋,彼此相伴了几十年。
奈何云彩不过是天地灵气,难成人身,尽管调皮可爱,却也终有散去的一日。
仙君本已断了七情六欲,却不知怎的心生不舍,于是以柳枝为形,让云彩依附之,最后幻化出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来。
这是计青岩小时候读过的记载,后来的事便不知道了,南北朝男风不胜,真要有了这种事也该遮遮掩掩,不会出现在岑家收藏的书里。
近来他时常想起这记载,关灵道魂修也罢,道修也罢,男也罢,女也罢,与他都没有关系。
古人连对云彩都能生出依恋之情,更何况是他曾经朝夕相对的徒弟?
素帕贴上他的颈项蹭着,计青岩的嘴唇靠上来,与它轻轻摩擦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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