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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问。
“医院搬到江南开发区以后,这里只是作为医院外面的一个住院部,但住院的患者很少,一个东厢楼就足够他们用了,所以西面的厢楼就停用了。
西厢楼停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西厢楼外面……”
说到这里,老馆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孟小冬笑了,说:“我知道,那座楼外面是太平房。
没有哪个患者会每天看着太平房养病。”
见孟小冬直接把话挑明了,老馆长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隐晦的了,便直截了当地说:“这个太平房在这里有一弊也有一利。
说它有一弊,是因为这个太平房紧挨着医院的住院处,可想而知谁还会来这里住院;说它有一利,是因为有了它在这里,咱们档案馆清净了不少。”
“西厢楼大墙外面的平房原来就是太平房吗?”
孟小冬问。
“这话说来可长了。
孟队长要是感兴趣,我就讲一讲这座太平房的历史。”
看见孟小冬探过头,眼里闪着光充满了好奇,老馆长便继续说:“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这座军校里的学员就都向北撤退了。
等日本人占领了东北以后,就将这座大院里的东西两个厢楼改成了伪满洲国寒江市公立医院,并在西厢楼的大墙外面盖了一趟平房作为太平房,而将现在这座主楼改成了伪满洲国寒江市的档案馆。”
听老馆长这么一说,孟小冬不住地点头:“原来这趟平房也是有年代的老建筑!”
“那是呀!
要不这趟平房早就被拆了。”
说完,老馆长站起身,从饮水机的下面取出两个纸杯,倒上茶并接了两杯开水分别放在孟小冬和刘浩身边的茶几上,然后饶有兴致地指着门外说:“当年这座大楼名义上是档案馆,其实那都是幌子,这里实际上是日本宪兵队的一个秘密据点。
当年这个大院名义上是伪满洲国的公立医院和档案馆,但大院的大门口站岗的都是扛大枪的伪满警察,档案馆楼里值班室值班的都是穿黄军装戴白胳膊箍的日本宪兵……这些我也是听我们老局长活着的时候讲的,他就是老抗联,后来撤退曾经到过苏联。
听他讲,小鬼子干的那些坏事,都是在这座大楼的地下室里做。”
“这座大楼的地下室究竟有多大?”
孟小冬问。
“这座楼的一楼有多大,地下室的面积就有多大。
地下室一共有二十几个房间,外加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还有一个手枪靶地下射击场——其实就是当年小鬼子秘密处决犯人的地方。”
“听说刑场不是在太平房对面的小树林里吗?”
刘浩在一旁问。
“那是公开的,枪毙一般犯人的;地下的这个是秘密的,是专门处决要犯的。
比如说有些犯人罪不该死,但又不能留活口,都在这里处决,然后夜里偷偷抬到太平房对面的小树林里一埋——没人知道。”
刘浩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我说小时候住工人区平房的人家打煤坯生炉子需要黄土时,隔三差五地就能在小树林里挖出死人骨头。”
“嗐!
是抗联烈士还是土匪,没人能查出来,有的说不定还是同情中国人的日本人呢。”
老馆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有些抗联人死不招供,最后被日本人按土匪杀害的;有些没有暴露身份的地下党,就被日本人按危险分子灭口了;还有个别老东北军,他们表面上屈服日本人,而背地里却等待时机准备起义,最后都被秘密处决了……这些都没有档案记载,永远都查不清。
要不怎么说咱们老军校大院里闹鬼呢?死不瞑目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