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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帝笑着问道。
司马南哏了哏,摇头:“尚未查清。”
“朕虽然没见过他们任何一个叛贼,可朕心中都有谱,你会不知?”
孝帝冷笑。
司马南咽口口水:“有谱和真凭实据还有若许差距,依臣的身份,不敢妄自揣测贼人是哪个,总得有了确凿证据才好回禀。”
孝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你说,朕这脑袋还能坚持到几时?能不能等到你拿回真凭实据来?”
司马南垂下眼,面色悲伤。
“司马南,其实你心中早就知道这些人的首领是谁,而且,当年若不是你给他们母子出主意,他们能平安活到现在?”
孝帝笑道。
司马南抬起眼,反倒舒了口气,叹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也不全都知道,你天天忙着军国大事,我呢,只能天天动动脑筋,想想前尘旧事,想的多了,便也猜出三分真相来。”
孝帝道。
“没有什么真相,皇上眼见的,就是真相。”
司马南道。
孝帝叹口气,笑容更无所谓而慵懒:“对你来说,确实没有什么真相,你也不过觉得自己是偶尔发了回善心,想留下先帝的骨血,可朕知道真相,你这么做,绝不是偶尔发善心,
血总是浓于水的,如果当年夺取皇位的是他而不是朕,杀朕,你是绝不会手软的。”
司马南的心又开始绞痛,他深吸一口气,冷了面色:“臣不明白皇上的话。”
孝帝苦笑一声:“你应该是不明白,否则这些年,又怎么会忠于职守,不管朕怎么为难你,你依旧听廖师傅的话,一直奉朕为君,为朕管着天下事,从未生过异心呢。”
“皇上有话请直接吩咐臣,这样讲话,臣听不明白。”
司马南道。
孝帝揉了揉额角,咧咧嘴:“千古艰难唯一死,你不要怪朕软弱,朕只是知道的太晚了,就算知道了,也下不了决心。”
“皇上你累了,先休息罢,臣约了几个兵部的大臣议事,他们也该到了,臣告辞了。”
司马南似乎不想听他说下去,拱手告辞要走。
孝帝从榻上下来,喊住他:“大将军,从今日起,所有国事均交由朕亲自处理,包括这起谋反案。”
“皇上你?冷静说过,你不宜过于情绪化,最好还是卧床休息静养。”
司马南脱口而出。
孝帝无所谓的笑笑:“朕知道你是为朕着想,是为了朕好,可朕的死生,终究是由朕自己决定的。
朕已经逃避了十几年,不能够再逃避下去了,事情总是要解决,所有的人也该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司马南跪倒在地,声音嘶哑:“皇上,臣再说一次,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真相,所有人该知道的,也就是这样的真相,你大可不必庸人自扰,只管安心养病,大夏的天塌不了。”
孝帝自己走到铜镜边,整束着衣冠,冷清清的笑容:“你都知道了?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我说的真相,如果知道了,为什么朕还好好的做着皇帝?母后还好好的做着太后?”
司马南在孝帝的喃喃自语里走出殿门。
孝帝整好衣冠,领着两个亲随太监走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