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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吴念去巨县以后,老太太起初还挑剔着换了几个,自从小刘来了竟然把她笼络的服服帖帖的,老太太不是事多的人,不过以前总嫌弃家里太冷清而那些年纪大的又太懂事太刻板。
估计老太太也是冷清怕了,毕竟是自己亲孙子,能看这么开还得亏是后来又多了个烁烁,早些年也是想起来就抹眼泪,头发都全白了。
余母见他不说话,拍板说:“再涨两千吧,一个人当两个人使那给两个人的工资也不算多。”
余行钧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说:“您怎么高兴怎么来呗,我都听您的,回头就给她涨。”
余母笑着拍了他一下,让余行钧扶吴念上楼休息,自己颤悠悠站起来回屋了,刚进屋又想起来什么事来,压低声音嘱咐小保姆:“给我孙子留的汤别忘了,小孩子喝了特别补脑。”
余行钧听见脸色有些不好,对余母说:“天快黑了,别让他过来了,预报说晚上有暴雨。”
“今天有暴雨?没听说啊……那不过来就不过来吧,我让司机送过去。”
“真会折腾人……今天到底喝的什么汤啊,又是让我回来又是让吴念下楼这会儿还要司机冒雨去送?”
余行钧笑问。
“药膳,管别人问的秘方,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味道挺淡的还带着骨子中药味。”
“你懂什么呀。”
余母不乐意了,又笑话他:“不好喝还喝了三碗啊?要是好喝不都跑你肚子里去了?”
余行钧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今天不是高兴嘛……”
司机老周开车来拿保温桶,瞧见小刘保姆忍不住愣了愣,也就半个多月不见人也瘦了脸也有些白,跟大病了一场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气色这么不好,老太太给你罪受了?”
“别提了,余总老婆回来了,真折腾人。
你说余总这么明白的人,老婆竟然是个病秧子,怪不得这几年光听说余总有老婆却一眼没见过。”
小保姆年纪小话多,见着个人忍不住要吐吐苦水。
“听说在外面养病,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是又回来了?我最近跟着钱经理去了趟北京刚回来,你不说还不知道。”
“可不是,回来几天了。”
“这都要离不离得了,你说她这次怎么回来了?”
司机这工作本来就枯燥,遇人就容易成话唠,平常跟着公司老总就跟哑巴一样,拍马屁也要看眼色,八卦起来自然不比娘们差。
“这个不知道,听说病的厉害了,得回来治病。
谁知道真傻假傻呢,说不定心里明白着呢,话说回来,装聋作哑的也不错,起码有吃有喝。”
小保姆忍不住叹气。
“身世挺可怜,傻了也很有可能。”
“傻人有傻福,反正家里也没地位。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肆无忌惮,要不是糊里糊涂外带一身病余总怎么会到现在都没跟她撇干净。”
“你少一句一个傻子的,小心回头叫秃噜嘴。”
司机取笑她。
“可不就是傻啊,见人只会傻笑,话都不会说,还不让人说了?”
司机刚抹了下嘴,就听见外头有响动,赶紧提醒:“少说两句吧,免得别人听见……”
“保姆侧头听了听,捶他:“大惊小怪,吓死我了。”
司机:“刚才真听见动静了……汤盛好了没有送晚了那边就吃罢饭了。”
保姆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保姆说的正起劲,虚惊一场后也没有了刚才的劲头。
系上围裙往厨房走,嘴里还埋怨他咋咋呼呼地吓唬人,司机拍了拍褶皱的衣裳,心想这小保姆平时跟小绵羊似的,捶起人来真是不手软,他刚才哪是吓她,是真听岔了,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边想边摇头往院子外头去了。
走廊里寂静无声,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才又响起,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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