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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果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的红裙的身体,若有若无地向伊崔靠拢,摩擦。
她很机灵地选择靠薛吉的一侧而非褚东垣,薛吉表示看不下去,那香味熏得他老人家头晕。
但是他不像褚东垣那样会直接动怒,只是轻咳一声,道:“之岚体弱,不能多喝。”
阿沁微微一愣,转头撞进伊崔冷冰冰的目光,感觉直接冷到心底,让人一个哆嗦。
她还想在努力一把,强颜欢笑:“今日会盟大宴,大人不能为阿沁破一回例么?”
她忽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竟然还能挤出一点湿漉漉的泪来。
伊崔冷冷道:“我自己会斟,无须劳烦姑娘。”
“别呀伊兄,”
褚东垣不怀好意地给他捣乱,“张王的女儿纡尊降贵替你斟酒,起码得喝一杯吧?”
伊崔扭过头冷冷地看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到底是哪边的。
不过一杯酒而已,她还能吃了你不成?褚东垣朝伊崔眨眨眼,表示这种热闹他很想看,而且很想看看小泪包的反应哦。
“伊长史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女儿亲自给你倒酒,莫非你还看不上?”
张遂铭见伊崔对着阿沁倒上的那杯酒,迟迟没有动作,心生不悦。
他长期在自己的地盘当土大王,一不注意,说话就带上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却忘了红巾军根本不求他也不怕他,伊崔就是不高兴喝,他也不能拿伊崔怎样。
偏偏这时候松斋先生又来煽风点火:“是呀,燕王又不舍不得让医官探脉,又舍不得让长史喝一杯阿沁小姐的敬酒,这宴会还办什么,未必太没意思了。”
这个老先生真是小心眼,大家本来都忘了她这个小医官,他却突然跳出来再次提起,又让许多视线重新转回到她身上。
存心和她过不去吗?
顾朝歌满心满眼的不高兴,再加上那个衣服穿很少、胸又很大的女人靠伊崔那么近,还给他抛媚眼,她就更不高兴了。
可是她又没资格公然置喙。
人一旦不高兴还憋闷,就容易冲动,她倏地站起来:“探个脉是多大的事情,片刻便能完成。
既然松斋先生如此挂着张王的身体,又对自己的医术如此没信心,非求助我不可,我也不能推辞,还请君上准我为张王探脉。”
松斋先生的脸瞬间铁青,他自从凭借医术和三寸不烂之舌,混到张遂铭座下最受宠的臣子位置之后,还没人敢这样公开给他吃瘪。
偏偏还有人挺他:“是啊,张王如此注重养生,我再不允许,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是燕昭如此感叹,他说话间,轻轻拨开阿湄端过来的酒壶:“张王的一对双生姐妹花都是国色天香,站着敬酒太过委屈,不若好好下去歇息吧。”
别在他眼前晃悠,那熏死人的香气,那白花花的胸脯,晃得他眼晕。
阿湄本来就有点怕这个大块头,见他不要自己,她一个转身退下台阶,柔柔对着张遂铭福身:“父王,既然如此……”
张遂铭铁青着脸:“那你退下吧。”
阿沁见状,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走,耳边忽地响起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声音:“她都走了,你还不滚?”
那语气,阴飕飕的,简直堪称恶毒。
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嫌弃过,这个病怏怏的残废是不是不举啊!
阿沁恶狠狠在心中诅咒伊崔,心有不甘地起身退出。
恰好她离开的时候顾朝歌正在往主位的方向走,她气鼓鼓地撞了顾朝歌一下,本来是想拿这个小丫头随便出口气,可是顾朝歌非但没摔倒,反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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