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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位姑娘,薛晓白行礼时一个都没看,唯独瞟了甄宝人一眼。
却发现这一位根本就没抬头,只看见了一个娇俏的尖下巴,眼角也没扫他一下,心里登时就不爽起来。
就这样,薛晓白一圈礼行下来,众人再重新落坐。
这时,殷九正好回来了,见薛晓白在,笑眯眯地先过来行礼。
薛晓白见他手里拿着三个小金锞子,好奇地问:“咦,你这是要做什么用?”
殷九说:“大少爷有所不知,方才甄家几位姑娘做诗,七姑娘胜出,这是大长公主赏她的。”
薛晓白诧异地看甄宝人一眼,好象在说,就你还会做诗呀?“七姑娘做的什么诗?拿来我看看!”
大长公主叫人把诗递给薛晓白,他看了一眼,不屑地说:“哈!
对仗、平仄全不工整,这也能叫诗?明显是腹中空空无诗才,一听到奶奶说要做诗,就心悬大石,偏又拿‘离境坐忘’投奶奶所好,取巧而已……”
四姑娘斜睨了甄宝人一眼,心里那个痛快,好像三伏天吃了冰镇的西瓜,只觉得薛晓白看起来无比顺眼。
二姑娘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甄宝人则暗道晦气。
尼玛,自己和这个小瘟神果然八字不合,前世有仇,这一世有怨,她一遇见薛晓白就要倒大霉!
“……依我看,这金子不该归她,应该归写这首诗的人。”
薛晓白大概看了看其他的诗,随便从中挑出一张来。
在这位大少爷看来,这个第一只要不给甄宝人,其他人给谁都无所谓,都一个样,他才不关心谁的诗写得好。
大长公主探头一看,却是四姑娘做的,想了想说:“就依你的。”
殷九有点儿为难,看了一眼甄宝人,只能转道儿把手里的金子送给了四姑娘。
甄倩人一时惊喜莫名,笑盈盈地接过这意外之财,立刻觉得这是薛晓白在对自己示好。
她忍不住瞄了薛晓白一眼,眼波流动宛如一泓明艳秋水,心里甜滋滋的。
薛晓白怎么会想到四姑娘在那里春心荡漾,他却只看着甄宝人,见她脸沉如水,声色不动,仍是眼角也没扫自己一下,心里更加不爽了。
可他哪里知道,甄宝人虽然面如平湖,纹丝儿不动,其实心里早恨不得将他一刀一刀地斫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时酒菜上齐了,丫鬟们穿梭着,给大家纷纷满上酒。
大长公主笑着说:“今日我高兴,殷九你去折一枝柳条来,咱们玩折技令。
谁输了,就讲一个笑话,讲不出来罚一杯,要是讲的大家不笑,也要罚一杯。”
什么是折技令,这帮人究竟要玩什么,能不能别这么文雅?甄宝人的脑袋又大了。
大长公主命下人把各人的矮几并拢,然后又要丫鬟用手绢绑上眼睛后击鼓。
甄宝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折枝令就是现代的击鼓传花,于是心里大定,讲笑话她会。
网络上段子多得很,现代是个人都能说上几段。
鼓响三声,柳枝恰好落在薛晓白手里,他想了想,瞟了一眼甄宝人说:“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个笑话,正好说来给大家听听。
话说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他虽然不学无术,家中却很富有,出手大方,身边总有一群人恭维他,赞扬他诗作的好。
那天正好下雪,众人又鼓吹他作诗,于是,他就摇头晃脑地吟道:‘天上下雪不下水,落到地上变成水。
变成水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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