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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年得了花生瓜子和彩色的糖果,两人把凌爻又带出来,一起再到别家拜年去。
拜了半天的年,中午吃完饭以后,三个人又往老裁缝的墓前去了一趟。
阮溪在书包里揣了纸钱,带了一盒火柴,到墓前蹲下来烧纸,一张张纸钱卷进火舌里。
烧完纸钱灭了火星,她在老裁缝墓前又默声站一会,便和阮洁凌爻回家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全都是走亲访友这些事。
四姑阮翠兰在初二回娘家,带着丈夫孩子来热闹一场。
时间过了大年初五,年味才一点点淡下来。
春节过去以后,阮溪和阮翠芝自然又回到裁缝铺开始接活干活。
但因为刚过完年,要做衣裳改衣裳的人家并不多,所以每天都很清闲,没什么人上门。
而阮溪每天的日常还是那样,除了做裁缝铺的活,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看书背背课文学学习。
把那些简单的小学知识,一遍一遍背烂在心里。
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又热闹了一天,之后日子又如常下来。
***
傍晚瞧着太阳的高度,阮溪和阮翠芝收拾好裁缝铺,带着凌爻和阮洁关门回家。
四个人走在山路上的时候看到山里的邮递员,便招呼了一句:“送信呀?”
整个凤鸣山就一个邮递员,不管是寄信还是收信都只能指望他一个,所以不管是信件的收与递,都要历时很久。
有人等不及,会自己去镇上。
慢,是这个年代的主旋律。
日色变得慢,车马慢,日子过得也很慢。
邮递员回头应一声:“是的,送信。”
阮洁又问一句:“那是给谁家送信呀?”
年前阮志高给她大伯写了信,怕不是是她大伯写来的回信。
然后那邮递员果然说:“是一个姓阮的人家。”
听到这话,阮洁眸色一亮,看着邮递员道:“那肯定就是我们家了。”
说着看向阮翠芝:“是不是大伯回信来了?或者又寄钱回来了。”
阮翠芝还没说话,那邮递员停下步子来。
他明显累得不想再走了,停下来后微微喘会气,看着唯一的大人阮翠芝说:“就这一封信要送,要是你家的那我就不上去了,在这里就给你吧。”
说着他打开身上的绿色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棕色信封。
他把信封递给阮翠芝,问她:“是不是你家的?”
阮溪凑到阮翠芝旁边一起看了眼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的收件人不是阮志高,而是阮翠芝。
再看寄信人那一行,也不是阮长富,而是刘雄。
阮翠芝看完信封,转头和阮溪目光碰上。
她俩都没开口说什么,阮翠芝收下信封忙对邮递员说:“我就是阮翠芝,是写给我的信,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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