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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坏了,”
室友挠了挠头,举起了手里胶皮已经有些卷起了的球拍,“回来换一个。”
薛忱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侧过身让他进屋。
他一进屋,就对着还坐在床上的郁辞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嫂子,实在是突发状况。”
郁辞这才注意到他的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也只有十□□岁的模样,还是个少年,一边趴在他自己的床上从一堆乱糟糟的被子里找备用球拍,一边居然也有些脸红。
找了半天他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平时的被用球拍,放在手里掂了两下、翻身下了床就走。
薛忱还在门口站着呢,少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友善地对郁辞笑了一下,最后都出门了又折回来,冲着薛忱贼兮兮地挤眉弄眼:“我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晚饭吃完前不会再回来了,忱哥嫂子你们继续。”
“我看你是嫌练太少了,”
薛忱没好气地抬脚就踹他,“等着,看回头我削你。”
那头少年说完就早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薛忱关上门回来,看了眼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的郁辞。
刚才压着女朋友亲的时候还挺浪的,这会儿消停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怂了。
傻愣了半天,他终于开了口——居然是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憋出了一句:“他就是欠抽。”
郁辞的嘴唇比平时红了许多,隐约还泛着水光——让他根本就无法把自己目光从她唇上移开。
郁辞像是能感觉到他视线里灼灼的温度,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
薛忱的脸也红了。
郁辞一边看他一边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一笑,薛忱原本浑身绷紧的那根弦像是一下子也松了下来,又颠颠儿地凑了过来。
郁辞冲他招了招手,他就飞快地又蹿上了床靠着她坐了下来。
“你本来在干什么呢?”
郁辞看了眼还没关上的电视机,画面定格在局间的比分显示屏上。
“我这几天没法训练,教练让我看比赛。
这是今年亚洲杯,”
薛忱抓了抓头发,抱着她有些委屈,“看完还要我写分析。”
看书、写文章,这两件事对他来说大概比打一下午比赛还要累。
他这模样与其说是在委屈教练布置的“作业”
,还不如说是“人来疯”
在向她撒娇。
郁辞一点都不心疼他,伸手拿过遥控器就按下了继续播放:“那继续看吧,别因为我过来影响你了。”
薛忱见她已经转过了头、不再搭理自己的撒娇,真的认真看比赛去了,恹恹地“哦”
了一声,撑着下巴也在看比赛。
今年亚洲杯的时候他还在东屏村种地、没能参加——挑在这个时间罚他下乡,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禁赛,但还好只是隐晦地禁了他这一年的亚洲杯,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只是既然今年没能参加亚洲杯,薛忱随之也就失去了参加世界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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