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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当然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但是我教给学生的知识,也许他们高考之后很快就会忘记了,那我就白教了吗?”
薛城第一时间摇了摇头,却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就对上了女朋友温柔的目光。
“知识忘记了没有关系,文化水平差一点儿也没有关系,随时都可以捡起来、或是再学新的。
我总是在想,希望可以教会学生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比如,自己学习、自己思考,还有,”
郁辞说着微微顿了顿,神色间越发温和起来,“对知识的敬畏。”
没有人能无所不知,再博学的大家,也总有答不上来的问题。
然而现实是,往往越是无知的人,越是认为知识无用,这才是最要命的。
“在我看来,这几点你都有了。”
薛忱有些愣愣地低头,看到郁辞的眼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眉眼。
能把乒乓球打到现在这样的成绩,或者应该说,做任何一件事能做达到他现在这样的成就,都不可能缺少思考和学习。
薛忱似乎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呆愣的脸上终于又慢慢地露出了笑来,笑了一下又赶紧憋住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郁辞,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把我当成你的学生,觉得我特幼稚?”
“你不是幼稚,你是傻,我夸你呢还不肯好好听着。”
明明是他先起的头要玩老师学生的游戏,现在却“恶人先告状”
说是她把他当作学生。
郁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伸手就屈指敲他的脑门儿,“你看看我是不是也对学生这样。”
她这回下手用了点劲儿,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疼。
薛忱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额头,马上就见女朋友一脸心疼地又探手过来揉了揉。
薛忱捂着脑门儿、坐在床上仰着脑袋看跪直了身子、比自己稍稍高出几分的女朋友,有些傻气地咧着嘴笑了。
还是始终不变的少年模样,单纯又明亮。
两人闹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渐晚,薛忱收拾了一下,把写完的“作业”
交给了教练、顺便又请了个假,带着郁辞“进城”
吃了晚饭,一路把她送到了宾馆。
薛忱请的假是带女朋友出去吃晚饭,哪怕再依依不舍,到了晚上查房前也还是要归队的。
其实薛忱是由衷地考虑过晚点回去、甚至是今晚夜不归宿——反正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安分得都快让各大体育媒体忘了他可是国乒队出了名的目无法纪。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落空了——一回到宾馆,郁辞看了眼时间,不由分说地就把薛忱赶了回去。
不止赶他回去,还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晚点儿会“查岗”
他回到训练中心没有。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恨不得男朋友再依依不舍、再多待一会儿,自己的女朋友却赶自己走。
薛忱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却最终还是乖乖地回了训练中心。
第二天上午,郁辞没有再见薛忱,吃了早饭就一个人踏上了回程的高铁。
短暂的见面后,郁辞和薛忱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当中。
对于郁辞来说,又过小半个月就是国庆,工作日立时就显得不那么难熬了。
国庆是旅游旺季,郁辞没有再出门远行,要不就是窝在家里休息,要不就是在郁桓那里帮忙。
郁桓最近正正经经地布置了一个工作室,地方宽敞又雅致。
郁辞自从中秋后就兴致不错、又把丢下许久的毛笔捡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地在郁桓那里蹭书房用,偶尔“良心发现”
的时候也帮着兄长拓拓印章、点评探讨几句。
再回到工作后没过几天,就是全运会的开幕。
今年的全运会稍晚了一些,在十月的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