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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王经天把自己的号码给了罗志光,并告诉他,自己早晚会组建一个乐队,到时候会请他过来驻唱。
在王经天的计划里,自己既然要收下这座城市所有的夜店酒吧,那无疑到时候要按照自己的特色给这些夜场加一些主旋律,到时候唱什么歌,自然是由他自己亲自来定调。
罗志光却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写歌的,而不是唱歌的,这之间的分别很重要。
王经天抽着烟思索着他这句话的含义,一个人写歌却不唱歌,那是为了什么呢?
罗志光告诉他,如果自己唱了自己写的歌,那么自己的歌便只有一个灵魂,相反,如果他把写过的歌让别人唱,那么他们便有了无数条灵魂。
王经天对此表示不解,别人唱再加上他自己唱,不是又多了一条灵魂吗?
罗志光告诉他,这就像女人一样,一个女人如果跟了自己,那么她以后再跟了别人,她于自己来说便不再纯洁、不再动人,而如果她一开始便没有跟自己,即便她跟了再多男人,她仍然是一个纯洁、完整且极为动人的女人!
王经天惊讶地望着他,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罗志光为什么没有跟他的女朋友发生关系,原来他是为了保有她的“完整”
性,抑或他明白,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
罗志光眼神飘忽地望着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那是怎么扫也扫不干净的地,在这肮脏的街道,更没人愿意打扫它。
罗志光告诉王经天,他这些年只写了三首歌,一首关于童年,一首关于青春,另一首关于爱情,这些歌,他写了扔,写了扔,不过现在应该快写成了,只能说应该,因为难免他不会再一次扔掉,写成之后他准备写一首关于死亡的歌曲。
王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爱情不需要写完,青春也不要写尽,他可以写一首叫女孩的歌,女孩既是爱情也不是爱情,但她是青春,她们是青春的脚步和爱情深深浅浅的相拥相吻。
罗志光眼神迷离了一会,他问他要了一根烟,点燃后认真地望着王经天道:“其实你也适合做个乐者!”
王经天摇了摇头,他告诉他,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征服世界。
罗志光问他世界是什么?
王经天告诉他,世界就是,钱和女人。
罗志光哈哈大笑,王经天告诉他了自己公司的地址,让他在饿死之前可以去投奔他,并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号码。
他没有给罗志光钱,因为在他看来这并不恰当。
王经天上车之后,挂档一档轰了一脚油门随即挂上二档,他在这个城市里飞速地穿梭着,即便无所事事,也假装自己在赶着时间。
他能赶上时间吗?他在偷懒,在睡觉,在抽烟喝酒,在女人身上消磨时光!
王经天望着红灯下的数字,心知这一生只是一场不大不小、不长不短的梦。
他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两口,那迷人的味道让他麻木而清醒,“滴,滴滴!”
后面的车忽然毫无缘由地狂按着喇叭,王经天心想这他妈是哪个神经病吧,都红灯了,还他妈瞎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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