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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头说:“是啊,得了一笔退伍金,自谋出路了。”
另一个胖胖的男人问道:“我也是当兵出身的,不知道你是哪年的兵什么部队?”
枪长脸色不变地说:“我是九四年入伍的,但没在老家参军,什么部队可不能说,哪怕是退伍了,但这是纪律!”
几人肃然起敬,这关系到纪律的部队,除了特工就是辑毒,都是玩命的人。
这时候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踏上车门,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好个美人儿,长发披肩,一身咖啡色的绒毛冬裙,衬得腰身纤细,双腿笔直,脚上一双齐膝的白色长靴,脸上薄施淡妆,眉目如画,嘴上淡淡的抹了点唇膏,散发淡淡的清香,肤色如玉,看得几个老爷们儿眼睛发直。
美女微笑着朝这边问:“师傅七号铺位在哪里,麻烦指点一下。”
司机慌忙指着枪长的铺位道:“那儿,靠窗边的就是了。
枪长已经回过魂,见跟美女同床,眼里大放异彩,心中乐道:漫漫旅途呀,有美作伴,老子这回装个凶死鬼能不能吓到?不禁想起当年的水鬼行为,小腹一阵发热,可看到对方的气质,跟小红那种娘们是完全不同的层次,肯定是大学生。
可怎么现在才回家呢?这春节都过完了。
想不明白,枪长也懒得想,反正一会儿有的是时间问。
几人一脸羡慕地瞅着枪长,便宜你这臭当兵的了。
司机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枪长记得有个狱友就是开车的,他说过:十驾九烂!
十个开车的九个爱嫖,嘿嘿,可不能让他动什么心思。
那美女把东西放好,就从包中掏出手机开始打报告,看样子是跟家里人说话,样子娇美可爱,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枪长心里大叫道:干你妈妈,老子要死了,怎么会碰到这种美人儿,要是不拿下真是愧怪陈家列祖列宗了。
心里叫遍了三姑六婆大姨妈,死了的没死的,枪长通通地祈求了一次,打定了主意打怕是强奸也要干掉。
其实枪长现在对自己还是欠了点信心,他的脸形已经不是以前那付尖嘴猴腮的样子,脸骨虽然还是有点突出,但配着已经方正的面孔倒显得很有个性,牙齿因为里边的烟不是很多,几年下来倒刷得有些洁白了,这样笑起来他的大嘴就不再惹眼,反而给人一种豪爽和老实的错觉。
再加上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阳刚之气,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的男子气概很足,虽然矮了点,但身子结实,甚至有些健壮。
枪长接着跟几人高谈阔论,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国际环境,经济发展,时事政治,甚至一些科技产品枪长也能随口道来。
那女子见枪长的学识极其渊博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虽然人长得不算帅气,不过有股子男人味道,再加上从其言谈中得知是当兵的,更多了一种安全感,又如此富有才情,想来是个值得尊重的人才。
枪长无意间就获得了美人青睐,这倒也是造化。
时间随着枪长的口沫飞快过去,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十几个人,眼看着一车人差七八个铺就满员了,司机也不多话,现在的行情比不得前几年可以任意地等人拖时间,点一到就得走否则站里的调度能把死人骂活。
下午四点,客车开动起来,枪长没有先回位置上,一味陪着司机聊天,他对开车的兴趣依然是浓厚无比,心里早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弄辆大车过过瘾,跟司机聊起跑车的事时,那家伙摇头道:“这两年不行了,哪有前两年的生意火爆,也只有春运的时候有点捞头,我去年增驾A照,跟朋友合伙买了这辆车,到现在才回来三分之一的本。”
枪长道:“我没当兵之前特别喜欢开车,如果那时候就弄辆货跑起来,现在也可能小发了。”
那司机笑道:“可不是吗?那两年修铁路,修电站,修公路,随便沾上一个工地,票子赚得哗哗响,可是现在你看看,到处都是车,车多,人多,流行病多,这世道日子好过了,麻烦事也多了,十几年前是人穷精神旺,现在倒好!
人有钱了,这精神反而空虚了。”
枪长也不理会他的牢骚,自顾着问道:“现在学个大车要多少钱?买辆十吨以上的货车要多少?”
那司机眼一瞪道:“驾照便宜呀,只要你交钱,到时候能考过就能拿,但是买车可贵了,一辆十吨的大货车起码是十万出头,还是国产的,什么购置附加税和保险,养路费一交就得冒出两三万来,要是门道多,关系好,倒也不是困难事儿,两年就回本了,可是苦啊!
我一哥们开了三个月大车就累得吐血。
你还是趁早熄了这念头,看你的身板不错,可是一上车最多一年就给你磨出大毛病来。”
枪长低着头,想想司机的话,心里有些黯然,能过瘾就行了,这开车真那么好赚么?现在老子要弄钱,随便找个土财主去打打秋风,不是什么都有了?还是学学赵云,整辆小轿车,又气派又不累人,嘿嘿,跟司机胡吹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开始暗下来就回到铺位,美女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个放音机来开始听音乐,见枪长坐到床边,微笑着点点头,显得很有礼貌:“你在这儿吗?”
枪长笑道:“不好意思,跟你靠边。”
那美女显得有些高兴,刚才见没人来,只有枪长一人跟司机聊天就估计是这个铺位,果然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愉快起来。
反正这人不是那些有体臭或是怪味的男人,刚上车时还在考虑要是碰到了这类人,就跟其他人换换,找个女的一起搭伙。
枪长脱下鞋,盘腿坐在美女身旁,鼻间传来阵阵幽香,煞是令人心动。
令枪长意外的是美女主动跟他聊起来:“我姓张,名叫立秋,老家在Y县县城。”
枪长笑着说:“我叫陈四清,Y县N镇人,很高兴跟你同座。”
张立秋用手拂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此时的省城还有些凉意,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枪长伸过手帮忙把窗子关上,张立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枪长问道:“你是立秋生的吧?”
张立秋点点头道:“我爸是个老黄历,对民俗的东西很关心,我家三兄妹,我是最小的,上头有个哥叫立冬,还有个姐姐叫夏至,呵呵,说来也巧,我们三兄妹都赶上了节气生日。”
枪长笑道:“从八字上来看,你们几兄妹的生日都很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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