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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不比锄头,镰刀也是刀,闪着曾明瓦亮的寒光,刘寡妇母子三人都有些却步。
“你个丫头片子豪?M什么,你爸妈侵占集体财产只顾小家不顾大家。
大家谁都有权利说,他们必须把得的钱吐出来。”
刘寡妇隔着几步梗着脖子说。
“你们有什么证据?再说了,抓两只兔子就是侵占集体财产,那大家上山割草挖菜算不算?你这俩儿子下河摸鱼算不算?大家先把侵占的东西吐出来再来算我爸妈的事。”
“宝珠,你这是强词夺理。”
支书张长河走过来,磕了两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别在腰上。
“集体的东西自然就是要大家用,但现在你奶举报的是你爸妈捉了山上的猎物拿出去卖。
这性质就变了。”
“对,支书说的对。”
刘寡妇狗腿的点头应和着。
“张叔,这事总不能我奶说啥就是啥吧?我还举报她杀人了呢,公安就能治她的罪?”
当支书这么多年,还从没碰见这么牙尖嘴利的人,张长河皱着眉头一时竟有些语塞。
“你个赔钱的扫把星,我说的话凭啥不算数,你爸就是拿兔子去卖了。
不但如此,年前还收粮去镇上卖。
他投机倒把不是一回两回了。”
陈老太气急,三两步冲过来指着陈宝珠鼻子骂道。
陈满囤听见陈老太的话,顿时嘴里发苦,心也凉了半截。
看着陈老太艰难的开口:“妈,我是你亲生儿子吗?你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你怎么可能是我儿子!”
陈老太恨声说:“你就是个白眼狼,不但是白眼狼你还是窝囊废,要不是有你大哥和宝柱,老陈家在你这就绝户了!”
这话太扎心,陈满囤和吴春梅的身子顿时如同秋风中飘零的枯黄的树叶,眼睛里几乎没了生气。
“陈家婶子咱们有事说事。”
张长河看不下去,轻咳一声打圆场道。
陈老太:“现在你们就带人去搜他家,家里肯定还有留的兔子野鸡呢。
抓到了就拉他们两口子去革委会。”
“那什么,玉柱还有茂才,你们两个组织两个人去满囤家看看。”
张长河听见陈老太的话,回头开始组织人去搜查。
陈老太顿时有些得意,朝着陈满囤两口子呸一声:“有钱竟想着搭帮外人,看你们俩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陈宝珠扫她一眼,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扭头同张长河他们冷声说道:“你们听她一面之词就要去我家搜查,是有上头下来的文件还是能代表公安同志执法?如果两样都没有,那我家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你们谁能负责?”
“负什么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难道你是做贼心虚?看要是真搜出东西来,连你一起拉过去游街!”
刘寡妇飞快的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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