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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
女童的娘亲看着林致远,嗓子哑得快讲不出话来。
林致远对她颔首,将那根细软的发丝稳稳悬在女童鼻前。
只一会儿,发丝的尾端微微向前偏去,极慢,却是真实的。
“动,动了……”
那诸大夫矢口叫道。
这等巧法子他之前怎就没想到。
此言一出,堂下大多人都明白过来。
发丝动了,代表女童气息未绝。
她真的……活了。
“神医请受我一拜,您救莲儿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我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报不了您的恩情啊……”
女童的娘亲连着磕头,喜极而泣,本已干涸的眼中又流下泪水,不过这是喜悦的泪水,流到嘴里也是甜的。
“快,安生,咱一起给恩人磕个头。”
她拉丈夫一同叩谢恩人,那男人却有些不愿,但碍于人多,最终是跪了,可那眼神就带出一丝不善。
林致远敏锐地察觉到,嘴角泛起淡淡的讥诮。
此时众人再瞧林致远,眼神已和方才不同。
那诸大夫也顾不得面子,拉住林致远一叠声儿问道:“敢问小神医高名,师承何处?”
不是诸先生沉不住气,而是他行医几十载头回遇见这等奇事。
能把死人救活的,不是神医是什么?
林致远却摇头:“我并不是神医,病患本就未死,只因气机极衰旁人没发觉罢了。”
见诸大夫不解,他好心解释道:“我开始用手探她耳后,那里尚且温热,我就断定她还活着。
耳后皮肤薄最易探到脉息,诸大夫日后或可一试。”
诸大夫自己是大夫,知道医家藏私。
林致远告诉自己这些实属难得,他长揖到底,却是不敢再往下问:“老朽受教了,多谢小友。”
那陈大人见林致远如此年少有为,且襟怀宽广,心下十分喜爱。
“小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陈大人问道。
林致远回答:“我姓林,名致远。”
“林致远,果真人如其名。”
陈大人扶着胡须道:“你救这女童也算功德一件,理应得到嘉奖。
本官作为清风县的父母官,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