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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黄裳对申论一题的回答,却肯定能得高分,至少第三等。
若不是按照制科一二等不授人的评分,第二等也是可能的。
这样一来,就算策问不如人,在申论上就能将分数拉回来,甚至反超。
当然是占便宜。
“参政说的是。”
黄裳低头道,“黄裳素乏捷才,文字上也不擅雕琢。
在殿试上,乍逢新题,的确难以应付,不如现在的深思熟虑。”
“勉仲你误会了。”
黄裳的语气有些无礼,韩冈不以为忤,摇了摇头,“还记得申论考得是什么?”
“……实务。”
“正是。
以处理实务的经验来说,勉仲你太占便宜了。”
韩冈轻叹了一声,“这本就是为了御试所出的新题,可惜为群小所坏,只能先用在殿试上了。”
“是黄裳准备得太轻率了。
即使以那六题为论,也应该通过的。”
“实绩比什么都重要。”
韩冈道,“去一趟边镇,立下让人无话可说的功劳,回来后谁还能说勉仲你落榜之误?也可以让判你落榜的那几位一辈子不能得到重用。”
“用于不用,那是朝廷的事。
而会被黜落,更多的还是黄裳准备不足。
但黄裳若是去了西南边镇,不会遽然开始用兵,也许任内三年都会招募流民、开垦荒地、修建城池和寨堡。”
黄裳如此沉得住气,让韩冈很欣慰:“王襄敏昔年献《平戎策》,为先帝所重用,任官秦凤路。
但他在大举用兵之前,整整用了三年时间在秦凤路上了解汉番内情,查探地理,以及搜罗人才。
正是准备充分,所以当他开始用兵西向,遂一举功成。
勉仲你若能如王襄敏一般三年不鸣,政事堂不会不成全”
“黄裳明白。”
黄裳点头,他是当真明白了。
韩冈的态度很明确了,不支持黄裳将自己的文章递上去跟考生们争一个高下,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韩冈更看重实际的才干。
像是心头放下了一件事,黄裳脸上的笑容顿时轻松了许多,他笑问道:“方才参政说黄裳能胜过状元郎,可是因为状元郎的策问不尽人意?”
“只是以论事为说,不为不佳,只是他是运气,遇上了太后能够体谅。”
不是能够体谅,是根本看不懂。
黄裳腹诽道。
群臣皆知,向太后的文化水平还不足以让她读懂一篇文章。
“状元郎的文章,黄裳也拜读过了,的确多有恶犯之词,幸好太后有心求言,故而将他提到第一。”
“是啊,不然这一次殿试,前百都绝对没有他的份:以仁宗的恢廓,也受不了一句‘天监不远,民心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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