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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青这样做,无可厚非,他不能看着灾民逃到自己的辖区而置之不理。
他动用了扬州城内的富户们所捐的物资,不够了便继续向富户们征集。
这是一个在李大人面前表现的最佳机会,富户们自然非常配合。
他们捐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灾民越来越多。
渐渐地,便是连扬州首富景家,都有些吃不消了。
谁家的银子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消耗。
“李大人那里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景如天深叹口气,“他这是拿我们的血汗钱,去铺他的青云路!”
他顿了顿,又问:“这朝廷的赈灾款,怕是早就下来了吧?”
“父亲高见!”
景佑润说:“我打听到,朝廷的赈灾款前天就已经到了扬州,但李大人还在不停地催促我们捐银子,那赈灾款,怕是早就落入他自己的囊中了。”
这才是景佑润对景佑年不满的原因:还说是大舅子呢,不说帮衬生意,还不停地收刮亲家的银子。
景佑年怕是早就知道赈灾款的事情,隐瞒不报,还害得自己四处打听。
景佑年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这样想的,怕是要直呼冤枉了。
这几日他都在偏院忙着,胡大人被救起后,身体一直虚弱,景如天怕他住在自己家会有想法,便让景佑年常去看看,别冷落了贵客。
“老三,待会儿去账房支两千两银子,带去给李大人,要让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真是个难办的差事,景佑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胡大人那边如何了?”
景如天继续问道。
“每日里清醒的时间少,睡着的时候多。
"景佑年想了想又道:"精神不是很好,怕是思念他亡妻。”
“嗯,胡大人只这一位妻子,并未有通房妾侍,想是伉俪情深。
你好生照料,莫怠慢了人家。
若是有胡大人给我们撑腰,想必今后淮南道上的生意,抑或是景亦文在京城的发展,应该都会有些便利。”
“孩儿省得。”
见事情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景如天也暗自松口气,他拿起桌上的青花茶盏,揭开盖子拂了两拂,正要送入嘴边时停了下来,问:“文儿那边如何了?”
“发了几日高热,现下应该退了。”
其实景佑年也不清楚,但他想都过了这么些天,也该好了。
“嗯,那就好!”
景如天端起茶盏正要喝,门外忽然传来景顺的声音,“老太爷,景天苑的春旭来报,说三少爷……不太好,请您过去看一下!”
“什么?”
景如天闻言立刻放下茶盏,狠狠瞪了景佑年一眼,“你不是说文儿大好了吗?”
景佑年嘴唇蠕动两下,刚想说点什么,景如天已经似一阵风般,疾步走了出去。
待景如天他们到达时,景天苑中已经鸡飞狗跳地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