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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5页）

&ldo;我在寝室。

&rdo;

&ldo;下来一趟，好吗？&rdo;他的声音格外地纯静，不含一丝情绪，&ldo;我在老地方，停车场。

&rdo;

往校长楼的那一条路，我走过千遍，今天觉得阴风阵阵。

远远地，我看见沥川，纯黑的西装，浅灰色的衬衣，蓝色带着莹光的领带，苍白而修长的手，黝黑的手杖。

他一直看着我，目中没有任何表情。

停车场很空旷，迎春花开满了小坡。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向他&ldo;hi&rdo;了一声。

他看着我，垂下头，然后又抬起头，说：&ldo;小秋，我来向你告别。

&rdo;

我的心，隐隐作痛。

但我打起精神，强笑地点点头：&ldo;几点的飞机？&rdo;

&ldo;五点一刻。

&rdo;

&ldo;我送你。

&rdo;我看看表，离起飞只有两个小时。

从这里赶到机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沥川做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准备，从来不忙到最后一刻。

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ldo;不用，就在这里告别吧。

&rdo;我的长发，被风拂乱。

他抬起手，替我将额头上的一缕掠到耳后。

心悄悄地发抖，但我的脸很平静。

我笑了笑，极力掩饰心底的焦虑：&ldo;也好。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rdo;

他看着我，沉默。

过了片刻，他说：&ldo;小秋。

我不会再回来了。

请你原谅我。

&rdo;

我呆呆地站着，脑中一片空白，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涌。

沥川从不知道我哭起来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因为我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看着我，目光空洞，近乎冷酷，恢复到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那时的沥川很少笑。

一人坐在窗边喝咖啡，拒人千里，冷若冰山。

我大声地问他：&ldo;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