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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调、戏的意思很浓了,阿圆想到上一回在近郊时,他也是这么样对她,难道只因她是山野乡下来的女子,对于他这种天潢贵胄来说,就那么不值得尊重?
心里头也不知道怎的,又气又委屈,豫平郡王似是叹了一声,柔声问她道,“阿圆今日是来做何?”
她方连忙回复过来,慢慢道,“今日郡主和端娘小姐邀请我来赏梅,我…先到您这来了。
王爷,请容盛光告退。”
许是因为方才心头的委屈,本就冰萃动听的声音里稚音更重,显得有点娇。
申牧点点头,益发温和了,“去吧。”
阿圆行了礼,看也没有看申时轶,快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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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轶在半路骑马追上了她。
“你竟打着堂叔的主意,”
他高高骑在黑马背上,说的是她,眼睛却看都没看下来,声音轻慢,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阿圆没说话,继续向前走,花椒有些紧张得跟着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马上的人。
“你怎么敢?”
他忽然横马向前,拦住了她的路,花椒抖着身子想上前,却被申时轶的侍从轻易制住了,带到远处。
这四周是一片树林,左右无人,阿圆突然感到非常紧张。
“还是那个愚蠢的侍女,”
他轻笑,居高临下得看下来,“虞阿圆,你很有趣,”
笑着道,“跟你的侍女一样,大胆,愚蠢,天真可爱。”
阿圆想极平淡极平淡的表示自己的愤怒,根本不去看他,却发现直视只能对着黑马黝黑的大眼睛。
她抬起头,申时轶的马鞭抵在她下巴上,“堂叔那样的人,我都不敢惹,你玩不过他的,小盛光,不如跟我玩怎么样?”
阿圆气的发抖,竟忘了后退或是推开他的鞭子,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现下被怒火冲的,简直漂亮极了,申时轶不由拿马鞭想去触碰她的嘴,阿圆悚然一惊,像是兔子一样跳开了。
她往后退,对方便驭马向前逼近,一人一马配合得极好,他伏在马上,马儿的肌肉与他的身体完全同时行进,优雅却冷酷。
阿圆没办法,去捉马缰绳,申时轶笑道,“你别动它啊,它会发脾气踢人的。”
阿圆闻言,反而伸足去踢马腿,黑马果然想踢她,被申时轶勒住了。
她忙趁机跑了开去,申时轶嘴边噙了一抹笑,眼睛更加深亮了,“蠢女,”
他笑着道,只两步便追上去,一手握缰,身子斜斜一倾便将少女拦腰抱了起来,姿态极其彪悍潇洒。
阿圆惊叫,身子一腾即落入一个强壮坚硬的怀抱,她被烫的一缩,挣扎着要下去,被腰间的胳膊勒住,身子重新跌回去,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她要哭了出来,这一回和上次和豫平郡王时不一样,申牧虽也抱着她,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自制与轻柔,且是为事所迫,这申时轶却是明明故意,让人如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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