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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那一刻,季恪简的心又酸又麻。
不过那种情绪很快就在喧天的锣鼓声里消失,恭贺帝后喜结连理的呼声,将他从那种古怪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他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酸涩,却在喜宴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许砚秋笑了笑,递了一盏温水,给他漱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口腔,季恪简清醒了不少,他揉了揉太阳穴,歉然道:&ldo;倒叫你受累了,怀着孕还要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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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秋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
&ldo;哪有这么娇弱的。
&rdo;许砚秋轻笑道。
季恪简望了望她,温和一笑:&ldo;我去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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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热水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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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恪简便起身去了净房。
许砚秋突然间笑了笑,拿起剪子剪掉发黑的灯芯,登时屋子里更亮堂了。
橘黄色的灯火映照在她脸上,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格外莹润。
许砚秋望一眼净房的方向,想起了季恪简今晚的失态,他向来是克己之人,从来都不会贪杯,可今儿却……
许砚秋低头一笑,嫁给他也两年了,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季恪简该是心有所属吧。
发现这一点之后,许砚秋倒不曾吃味,她嫁给他,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个婚前都没正经说过几句话的人,谈何而来的感情。
季恪简有心上人,她一点都不奇怪,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
就是她自个儿,年少的时候,也悄悄爱慕过隔壁风流倜傥的公子。
不过爱慕,也仅限于爱慕罢了。
这世上并非所有的爱慕都要付诸行动并得到结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理智永远都驾在感情之上。
所以许砚秋就从来都不会担心季恪简做出什么落他体面的事情来,季恪简做不来这种事。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宋嘉禾。
这两年她愣是没看出来,细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也就只有宋嘉禾这样的情况,才能叫家世品貌都出色的季恪简,求而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