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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愿让我受委屈,可你想过我要带着这遗憾在别人家中做妻时的委屈吗?”
心仪的人泪眼质问,柳长安几乎动摇。
郝玥已是焦急,“柳郎……”
柳长安低头问道,“你当真……决意如此?”
郝玥点头,“嗯。”
柳长安也不想和她分开,可名分这种事,他当真不想委屈她。
别人会怎么说?侍郎家的嫡女做妾?别说他,就算是郝家也觉得面上无光吧。
郝玥见他不语,终于是离了身,怒声,“那我便去死罢。”
柳长安慌忙拉住她,见她眼里有泪,决绝非常,知她心意已定。
既是不忍,又唯有点头。
这头点下,却好似做错了事。
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愿看见。
从今往后,郝玥就是妾,生的孩子也是庶出,这绝非他所乐意。
“小玥,日后我定会对你好的。”
倾尽所有,也决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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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阳公主和柳长安的婚事定下的第七日,正好是女子科举放榜那日。
柳家下人早早去蹲守,快到巳时,终于是瞧见那下人急匆匆赶回来,进门便道,“九姑娘中了,中了!
状元,是状元!”
喜讯顿飘满宅,在前院等候多时的管嬷嬷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拔腿就往书房跑。
跑到门口气喘吁吁,“姑娘,您夺了头筹!”
正在看书的柳雁顿了顿,淡淡应了一声。
管嬷嬷好不诧异,“姑娘不高兴么?”
高兴,怎会不高兴。
若没哥哥和公主的婚事,柳雁定高兴得跳了起来。
只是出了这事,心气颇为不顺,“别人定会说我是因公主和哥哥的缘故才被定为状元。
哥哥做了驸马后就不能参政了,正好他的妹妹参加女子科举,圣上为了弥补国公家的遗憾,因此封了我做状元。”
管嬷嬷转念一想,也觉她说的有道理。
又想,莫不是真的是因为那事……
不多久,宫里就来了公公宣旨送喜,门外好不热闹。
柳雁出去接了圣旨,瞧着门外红红火火,还有前来凑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更是不悦。
领旨回到屋里,干脆戴了垂纱斗笠,从后门出去,想去散散心。
谁想到了街上,也听见别人说这事,说大殷出了女状元,定国公家的姑娘。
正觉心悦,又闻“不是说定国公家的公子跟十公主定下了亲事么?铁定是因为这缘故,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这女状元往后的仕途,可要顺畅了”
“我若有那样的爹,那样的哥哥,也定能做女状元”
……
什么话都有,什么话都敢说,气得柳雁差点没过去跟他们理论。
她恼怒不已,走着走着就走岔了路,再抬头细看,才发现人已经在齐家巷子入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