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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我的裙子来,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真丝本来就是娇贵的料子,像我这种人是穿不来的。
我叹口气,试图把她叠的平整些。
“你是搞艺术的?”
邻座的男子凑过来搭讪。
“啊?不是,不是。”
我连忙否认,不过看在刚才他主动帮我放箱子的份上,我好象应该多说几句。
“我跟艺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看着我的衣服笑,“不过你打扮的可够——”
他想了一下措辞,“另类的。”
我低头看看自己,穿着卷了四五道的衬衣和牛仔裤,肥肥大大的毛背心,光脚穿高跟凉鞋,在一飞机的乘客里,的确是够另类。
另类,这个词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在我身上。
他笑,“学生吧。”
我点头。
没办法,说话总是脱不了学生腔。
“做学生最幸福了。”
他叹口气。
我倒!
又是这一套,每次遇到年纪比我大上几岁的人总是这几句开场白,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啊是啊。”
我随声附和。
开始盘算是不是需要装作晕机睡觉。
他拿出张名片递给我。
一看上面那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头衔我就烦。
于是开始执行原定计划,捂住头两声。
他果然关切的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故作痛苦挣扎状。
“晕机,睡一会就好。”
‘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把衬衣领子一拽挡住半个脸开始睡。
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弥漫开来,钻进心里,一阵狂跳,又是一阵刺痛。
静静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其实民浩是个好男孩……”
好男孩。
可我已经离哈尔滨越来越远,今生今世,也许我们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这是我的缘分吗?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