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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风力席卷,地面落叶一动不动,但那常人无法看见的煞气,却如同碰到了克星,翻腾、滚动,顷刻间消失不见。
“咳咳咳……”
阮寒似受了多大损伤般,脸色煞白,连连干咳。
他旁边清风道童一脸担心:“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阮寒轻轻摆了摆手,将宝扇系回腰间,摊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声音极轻:“我们回去吧。”
“好!”
清风道童立即答应,推着轮椅,再次奋力向回赶。
两人走后不久,一阵风吹来,大槐树下严老大趴过的地方,树叶翻飞,露出底下一张信件。
上书:玄清道兄亲启!
……
身后的事张玄清自然不知,同袁天罡、李淳风、刘剑南三人一起,雇了一辆马车走大路。
虽然绕远了些,但马车总比人行快速。
待几人到达袁天罡叔父袁守城的住址——闲云观,正好天空中飘下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
闲云观在长安城南北秦岭内,建在山上,不是正统道观。
观内只有袁守城和另一个道士,偶而也会有云游道士来挂单。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煮菜的夫妇,其余就再无他人了。
闲云观下半山腰处,有一个半山亭,供给游人歇脚。
现在张玄清一行四人就在半山亭内。
亭外大雪纷飞,天地间茫茫一片。
寒风吹袭,冰冷彻骨。
四人只是略作停歇,便再次上山。
距离袁守城逝世,时间已经不短了,现在回去,能不能赶在下葬前面还两说,几人不便耽搁。
时值正午,待几人终于爬到闲云观门前,只见这闲云观占地不多,还真不是正统道观,连供神像的宫殿都没有。
不对,不是没有,是只有一个。
里面只供了一张画,还是张山水画。
连个三清都没有,不是一般的磕碜。
住人的房间倒有不少,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菜园子。
再后面院子外边,竟然还有一块空地。
也不知当初搭建这座道观的人怎么设计的。
进入道观里面,张玄清也见到了这道观的另一个道士——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五六十岁年纪,满头白发,浑身脏兮兮的。
他见了众人也不招呼,只对袁天罡道:“天罡啊,你叔父守城我已经帮你埋了,就在后山,你去看看吧。”
说完后,十分潇洒的一摆手,转身走了。
张玄清看得直愣神:“这人没说错吧,后山?这就在山上……”
“咳咳,龚师叔说的是道观后面,反正咱们这道观也没建在山顶……道兄别在意,我这位龚师叔痴迷炼丹,对外事一概不问。
说实话,他能想到把我叔父埋了,我都感觉不可思议。
对了,道兄可否对他讲讲金丹之法?别让他炼那些毒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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