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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有两百五十年以上的寿命,老辣狡猾,蜕皮的时候,竟然从其平常活动的两千丈深度地域,跑到了距离谷顶只有百余丈的这条岩隙中,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天敌能发现它的踪迹。
可惜,它的运气非常糟糕,因为它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在“照神图”
的监控之下余慈算准了最近是“藏皮”
蜕皮的时节,早早便用照神图观察其生活的地域,也很轻易地发现了这条反常地向上攀升的倒霉蛋,从那一刻起,这条“老藏皮”
的命运便注定了。
“老藏皮”
已经找到埋藏蜕皮的地带,扭动着身躯,用头顶那个小小突起翻动土层,足足挖了半尺深,终于见到了色泽已呈深黑色的蛇蜕。
余慈盯着照神图上的显示,默默计算:
“算上蛇蜕,已经积累了一百四十功,收获是不错,可是明面上的东西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后面未必就有这样的机会!”
感叹声中,余慈发动。
十丈距离,只在崖壁上点了点,便掠过去,“藏皮”
向以警觉敏感著称,但这回,它也只来得及扭动一下身体,便被岩隙中透过来的剑气一分两半。
余慈不管还在挣扎的两截蛇躯,取出叶途所赠的翡翠药锄,扩大这条仅有两指宽的岩隙。
哗哗几声响,岩隙已扩大到了一尺宽,余慈便用药锄探进去,准备将蛇蜕勾出来。
便在此时,他眉头皱了皱,身前一直亮着的照神图倏然隐去,稍迟一线,呼呼的扇翅声从头顶云雾中传过来。
“好快啊!”
这是余慈第一个念头。
“又是这玩意儿!”
这是第二个。
“麻烦来了。”
等这个念头起来的时候,有一声尖叫从上面传下:“我的蛇!”
意外的是,尖叫声里还带着稚气,很是让余慈惊讶。
待他仰头去,扇翅的气流已经刮到了脸上,那个声音又叫:“你赔我的蛇!”
话音里已带了哭腔。
在余慈头顶盘旋的大鸟,他其实是见过的,就是那种在谷中生活的血雕,性情凶狠,实力也颇是强大。
但眼前这头血雕,显然已被人驯服,其实就是这头血雕本身,余慈也不陌生。
在他抵达天裂谷前后,总共有两头被人操控的猛禽遥空监视过他。
一头是那只“迎接”
他的苍鹰,另一头,便是眼前这血雕了。
只不过今天,这家伙不是来监视的,它上面坐了人,且不只一个。
血雕盘旋到第二圈时,上面的人跳了下来。
一大一小,大的抱着小的,身体像是没有重量,飘落下来,落到两丈外,一块凸出的岩石上。
余慈地打量来人。
年纪大的这位,面目寻常,个子不高,三四十岁的样子,上去是很是精悍,余慈已经知道,此人修为精湛,远在自己之上,已经是通神中阶甚至上阶的水准,也就说,已是凝成了阴神。
之所以有此肯定的判断,是因为之前在照神图中,他已经到此人颅脑内扩散的光波,正是阴神成就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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