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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地一声将拿食盒盖上,皱着眉头对粉衣公子不高兴道“张公子,老爷子给你体面是看在你一手好厨艺的份上。
若是下回做吃食再如此糊弄,你也不必跟着我们了。
瞧你做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张公子脸瞬间涨得通红“老爷子就喜欢这一口,你这般凶作甚?”
“老爷子德高望重,没得跟你一个黄毛小子计较!
但老爷子宽宥不是你恃宠而骄的资本。
老爷子是看你可怜不苛责你,我们可没那么多好心!”
“先送去给老爷子试试,你没送去,怎么知道老爷子不爱吃!”
那名为张公子的粉衣男子心道,那你倒是换啊!
但对上那高大的黑脸仆从利剑一样的眼睛,他没敢真这么吼。
只能鼻子里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安琳琅,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裳转身就走。
这公子也不知是做什么行业的,走起路来姿势十分特别。
腰肢拿根带子肋得极细,那妖娆的模样跟安琳琅曾在瓦市见过的兔儿爷有些像,一摇一扭的。
行动间匆匆忙忙,那一行人越过安琳琅,穿过大堂从小门走了。
“玉哥儿,”
虽说工具人比她大六岁,安琳琅拒绝喊哥,“接下来几日,你遮一遮你这脸。”
周攻玉从灶台后面抬起头,一双眼睛幽沉如深潭。
“这年头,皮相太扎眼不是好事儿。”
安琳琅盯着那个背影淡淡道,“男子女子都一样。
丑些安全。”
周攻玉眨了眨眼,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五官自然是不丑的,甚至可以说一双眼睛能抵万般风情。
但这小姑娘出门在外要么拿厚厚的头发挡着眼睛,要么就是大围巾破袄子包得跟狗熊似的。
她这瘦得凹进去的脸和冻疮,确实十分安全。
顿了顿,他才缓缓地笑一声“我自有分寸的。”
窗外不知何时又刮起了风。
安琳琅纤细的手指搭在桌子边缘敲了敲,拿起菜刀将香肠切成碎碎的小丁,拿了后厨一颗青菜,嘟嘟地就忙起来。
夜里冷风呼呼地刮着,吹得后厨的灯火摇曳。
两人一个烧火一个在灶台上忙活,倒也有几分温馨。
做粥其实不难,人人只要会做吃食的都能熬一锅粥。
但粥这等简单的东西做得好的人却少之又少。
同样的食材不同的人做不同的味道,大多数时候能做出什么味道看做饭的人的把握。
安琳琅就有一双天赋的手,什么食材到她手里都能发挥最好。
她往日煮粥少,毕竟不靠熬粥开店。
但对事物味道和火候的把握是天生,并且一通百通。
灶上熬上粥,两人就分别去屋子里洗漱了。
正月里虽然不如腊月寒冬冷,但到了夜里也冻得人牙齿打颤。
安琳琅洗漱完穿衣裳出来,风一吹,她忍不住缩紧了脖子。
回来接替周攻玉看火,换他去洗漱。
等周攻玉也洗漱好出来,灶上的粥终于喷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