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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被曲芜雨栽赃陷害的事,曲无容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即使她不被学士府里大多数的人待见。
就如那日曲无忌所说的那样,在这种大户人家的高门深宅里,吃醋争宠的戏码是再普通不过了,今日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在了一起,说不定明天就会反目阋墙,曲无容的目的并不在于跟学士府里的这些人争风吃醋,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跟她们较真儿。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曲无容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曲遗珠有空的时候会来找她说说话、聊聊天,她已经把曲无容当成了这学士府里唯一一个可以真心相交的人;偶尔曲无忌也会来看望曲无容,不过他病好之后就变得十分忙碌,曲无容见到他的时候并不多。
这一日,在完成了白嬷嬷教导的课业之后,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金玉和良缘早早地从厨房里拿了晚饭回来,见那个难缠的白嬷嬷终于走了,连忙把饭菜热了一遍,让曲无容赶紧用晚饭。
学士府里有个规矩,就是早饭必须一家人在一起吃,而午饭和晚饭则是比较自由的,可以去海棠居里跟大家一起吃,也可以选择在自己的院子里单独用。
知道很多人都看自己不顺眼,所以除了早饭之外,每天的其他两餐曲无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的。
曲无容洗好手入座,金玉和良缘已经把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被白嬷嬷折腾了大半天,曲无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端起桌上的粥碗就要往嘴边送,可就在喝进嘴巴里的前一刻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见她又把粥碗重新放回了桌上,金玉奇怪地问道。
曲无容指了指面前的粥碗,问道:“你们今天拿饭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路上碰到什么人?”
“没有啊!”
金玉摇摇头,她们这个院子虽然不算太偏僻,不过离厨房有点儿远,所以她和良缘去的都比较早,路上也基本不会碰到什么人。
细心的良缘先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小姐,这碗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
“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曲无容这话说得十分笃定,她自小学习医术,即使只用鼻子闻也能闻得出来,这碗粥里被人下了药。
那是一种服用了之后会让人身上长满红斑的药,红斑的形状跟出天花时非常相似,要是她食用了刚刚那碗粥,估计就会被那下药之人说成是染上了天花,她可没有曲无忌那么好运,学士府里也不会有一个人愿意像她照顾曲无忌那样地照顾她,到时候她的下场就只能有一个——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学士府。
听到她的话,金玉和良缘都吓了一跳,“有人下毒?”
“倒不是毒药。”
曲无容摇摇头,把服下这种药会造成的后果跟她们说了一遍,“你们仔细地想想,在你们去拿饭的前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金玉和良缘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平常我们都是最早去厨房里拿饭的,不过今天我们去的时候,芜雨小姐身边的丫鬟霓裳却比我们早去了一步。”
曲芜雨?听到这个名字,曲无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又是她?
上次曲芜雨假借玉佩栽赃陷害她的事情,后来因为曲无忌的出面调解,曲无容就没有再跟她计较了,想不到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不过,这次的招数似乎比上次高明了那么一点点儿。
如果曲无容是完全不懂医术的人,那么这次她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只能不知不觉地钻进曲芜雨为她设下的圈套里,然后等着染上“天花”
之后被赶走学士府;但她是神秘老人寇博韬的玄孙女,这种用药的小伎俩根本就难不倒她,所以曲芜雨这次的计谋也注定要失败了。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她皱着眉头不说话,金玉和良缘小小声地问道,“要不然,干脆直接告诉老爷好了。”
曲无容却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那要是她们下次再给你下药呢?”
金玉不太赞成她的做法,“她们要是刻意加害于你的话,我们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啊!”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曲无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既然有人希望我出事,那我们就遂了她的愿好了。”
金玉和良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明白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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